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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踢帶踹了半分鐘,男廁所的門仍是固若金湯打不開。忽瞥見不遠處女廁所的門沒關嚴實,又見周圍沒人,大禿子瞅瞅,眼中頓時冒出了躍躍欲試的火苗兒。老話說病急亂投醫,大禿子這一刻也顧不得別的了,計上心來,衍生出了尿急亂進門的相同理論。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女廁所門口,大著膽兒地戳開一條縫隙,略一觀望,發覺裡面可能沒人,心說此時不進更待何時啊!一推門邁步進了女廁,剛想找地兒方便,忽覺得耳邊跟炸了鍋似:“流氓啊抓流氓啊,偷窺女廁所的變態……”
大禿子聞聲,當時就傻眼了,一回頭,嚯,也不知道從哪兒就呼啦超冒出十幾個女的,那叫一個義正詞嚴義憤填膺,大夥兒擼胳膊挽袖子就圍上來了。禿子還解釋:“不是,我不是有意進來的,我就想來上個廁所,我……”
他話還沒說完,忽覺眼前一黑,鼻子頓時被一股惡臭佔領。原來也不知道誰把垃圾桶給他扣頭上了,緊接著,就給打躺下了,這個踹一腳那個跺一下,給大禿子疼的啊,哭爹喊娘求爺爺告奶奶,也不用顧忌撒尿的問題了,剛才躺地下的剎那,一股子尿騷味兒便在女衛生間裡發散著……
大夥兒這個氣啊,嘴裡罵:“死變態,進來耍流氓還給我們留紀念啊!你這是缺老德了,姐妹們,誰都別可憐,打他!”
禿子一聽,忙扯著嗓子喊救命。一個女的道,關門,關上門好好給這臭流氓上上課,下一秒,就聽見門被“砰”地一聲摔上。
大禿子夾著溼潤溫熱的褲襠,心說完嘍,我這算落在後娘手裡了,剛才聽著裡面沒人啊,怎麼著我剛進來就咋呼開了,太詭異了這個。
“哼,打死你個臭流氓死變態!”
眾女人乒呤乓啷又開啟開啟,女廁裡充斥著哭天搶地的殺豬聲,大禿子雖然看不見,但也感覺的出來,這不是單單的拿手掐拿腳踹啊,還有人拿棍子抽啊!他心想都是武術隊兒的吧?下手太狠了,打群架的素質啊這個?我怎麼這麼點兒背啊,喝酒喝到尿急,這來上個廁所還讓人群毆?我招誰惹誰了?
為了不讓渾身那麼難受,大禿子一直拼命轉移注意力,腦子不住地琢磨到底鹽打哪兒鹹醋擱哪兒酸,倒是清楚是何歡故意找了一批姿勢分子給自個兒灌酒,可現在為嘛捱揍卻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那麼他自然也想不到,剛才男廁所門之所以打不開,是因為跟姿勢分子一同前來的,還有兩個弟兄。何歡早就給吩咐好了,讓那倆哥們兒從男廁門口蹲著,只要大禿子一出現,立馬關門,從裡面把門頂住,就大禿子那體力的,用上吃奶勁兒也撞不開啊!這不,尿急亂進門,大禿子就進了女廁所了嘛!在外面開打師出無名,因此這一波女人都埋伏在女廁裡面,等的就是禿子哥進門好甕中捉鱉關門打狗。一男的進女廁所,是吧,就沒人能給定性惡意滋事了,正常的懲惡揚善伸張正義啊這是。
嚯,給大禿子打得這個狠啊,屁滾尿流求死無門,身子不住地往垃圾桶裡蜷縮。過了會兒,他忽覺身上一陣輕鬆,不消片刻,周圍就安靜了,心說好歹熬出頭了,這幫女的終於撤了。下一刻,他就感受到身上真真切切的疼。捱打者的終極定律:揍你的時候覺不出很痛苦,等打完了,自個兒一醞釀一體會,那才是要親命的疼。
從垃圾桶裡爬出來,大禿子已經人模鬼樣了,身上那個髒那個慘那個寒磣啊,不上妝都能直接去演裘千尺了。顫顫巍巍地爬到門邊兒,開了門探出腦袋咋呼:“有人沒,救命啊……”
正好一女服務員清理了某包廂的垃圾擱女廁路過,一看他跟貞子似的從裡頭所爬出來,當時嚇得雙腿發軟魂飛天外:“有鬼啊……”
女服務員手推的垃圾車直接翻倒在地,上面掉下來的空酒瓶子正好砸禿腦袋上給開了瓢兒,好嘛,登時來了個“萬朵桃花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