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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高腔兒, 一會甩腔兒, 高低起伏, 抑揚頓挫, 雖然製造了噪音,但姚相憶在他身上看到了藝術潛力。
要不是他長得尖嘴猴腮,她都想簽他進驚鴻娛樂當訓練生。
可惜了……
歌壇丟失了一顆明珠。
姚相憶領著白夢昭朝外走,沒走兩步又停下了,轉身對趙馬臉道:「以後,我是白夢昭的家長,有事直接通知我。」
趙馬臉訕訕地哈哈腰:「好咧好咧。」
後反應過來, 這是姚相憶在警告她別找白夢昭麻煩, 忙不迭的補充道:「夢昭乖巧懂事, 不會再有事了,這次一定是誤會。」
旋即面帶為難,虛虛地指了指地上打滾的飛機頭, 求助道:「您看,他……」
姚相憶看也不看飛機頭,繼續往外去, 鞋跟噠噠,不急不徐,路過飛機頭時淡淡道:「過來。」
飛機頭裝聾子,換了口氣,接著「哦嚯嚯」的叫。
趙馬臉變臉經驗豐富,嫌惡地踹他一腳,權當發氣,旋即大跨步的回了辦公室,砰地甩上門,年久失修的門框和窗玻璃震得直抖,隨時會破碎似的。
走廊一時獨剩飛機頭一人。
突如其來的冷清,令他的拙劣表演略顯尷尬。
他抓抓頭髮,新剪的劉海太厚重,悶得額頭老出汗。
孃的,煩死了!
他手心在胸口抹了抹,擦乾沾上的汗漬,單手扶住牆,咬牙爬起身。
尾骨還是有些疼,一抽一抽的,不過還好,不是很難忍受。
媽蛋。他罵。
這兩年市場行情不好,掃黃打非勢頭猛,他沒地方吃飯,才會接欺負白夢昭的活兒,整天帶著一幫兄弟為難一女人,跌份兒!
不過客戶也不厚道,騙他說白夢昭就一小丫頭片子,沒背景沒靠山,放屁。
靠山不光有,還很大,是姚相憶!
這叫啥!夜路走多了,終會遇到鬼!
可他不怕,他的這位客戶,也是大有來頭。
左思右想,決心跟出去看看。
捂住屁股一瘸一拐得挪著。
姚相憶料定飛機頭會出來,不著急催他,在教學樓邊一處樹蔭下站著,躲太陽。
零散的光斑打在她臉龐和肩頭,宛若灑下的特別的花瓣,愜意美好,精緻得像電影裡的鏡頭。
白夢昭捏著雙肩包的的背帶,身子因侷促而繃緊,六神無主著。
她與姚相憶比肩而立,肩膀與肩膀僅隔了一拳頭的距離,太近了,她能聞見姚相憶身上佛手柑橘和梔子花的香味。
乾淨清爽,適合夏天,很襯姚相憶果決的性格。
她往左移出半步,小心謹慎,好似擔心驚擾姚相憶,上半身隨之移動,將距離拉開。
姚相憶心思敏銳,把她的小動作看進眼裡,目光落向偶爾走過的學生。
「你好像很怕我。」
白夢昭的臉「轟」的紅了,又羞又窘:「沒,沒有。」
姚相憶發出一聲鼻音,混合著口腔共鳴,帶著穿透人心的磁性:「嗯?」
白夢昭臉皮薄,妥協道:「有……一丁點。」
姚相憶側身看她,入目之處一片綠茵茵的草地,景色單調,白夢昭的耳垂憑空多了一抹艷色,甚為亮麗。
她笑問道:「為什麼?」
白夢昭攪弄衣擺:「因為您……可望不可即……」看似站在身邊,實則與所有人之間都橫亙著不可逾越的天塹。
高高在上,傲睨自若。
姚相憶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意外,她這一生只為秋清蒔折腰,旁的人向來不在意。
【純情蘿莉再次提醒您,為了劇情順利推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