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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介紹你?你現在功力全失,是人都看得出來,打算怎麼解釋?」
「實話實說,被玄月教害的,你救了我,我化名衛孑,你不知道我是女的,更不知道我是介微。」
介微:「……」還真的差不多都是實話。
誰知他接著又說:「你們想看的不就是這個嗎?傻透了的柴令,在大哥婚禮前,把未過門的前嫂子帶回了家,自己卻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介微冷冷一笑:「那可不只是這些,背後還有一百多條人命呢。你猜你哥看到你,是喜多一些,還是驚多一些?」
柴令不答,介微又冷笑一聲,說回正事:「你打算怎麼解釋當初逃過了滅門之禍?」
「你是怎麼逃過的?」
介微頓了頓,板著臉答:「我不是說過我出門了麼?」
「那家裡出了事,為何不見人影?」
他當然不能像介微那樣,說是看見起火,跑回去時正好看見柴方達、柴翊父子從她家倉皇逃走。
介微想了想,說:「在外面著了玄月教的道兒,被擄走了,後來才知道家裡出事。他若問你為何不想辦法給他傳訊息求救,你就說,」她停下來,轉頭看向柴令,眼裡有些嘲諷笑意,「聽人說介家滅門是柴家做的。」
柴令側頭與她對視——她眼中除了嘲諷,還有挑釁,他假裝沒看見,轉回頭看著前面蔥翠碧綠的泰來峰,淡淡答道:「如你所願。」
介微本來還想再說兩句,但越接近泰來峰,路上行人越多,柴令現在是個廢人,沒法傳音,說話就不太方便了。
而且沒走多遠,就有人認出了她——不,是他。
「是二少爺吧?」一個人從身後追上來上下打量,「迎面過去,小的就覺著眼熟,錯過去回頭一看背影,這不是二少爺嗎?」
介微臉上戴著面具,聞言笑道:「我還想悄悄上山,給爹和大哥一個驚喜呢,沒想到走到這兒就讓你認出來了。」
那人看穿著打扮顯然是下人,她便也沒將面具揭下——做下人的不可能聽不出自家少爺的聲音。
果然那人一聽她說話,立刻躬身行了一禮,「二少爺可回來了!莊主和少莊主天天唸叨著您,您快上山吧!」
介微答應一聲,繼續往前走,然而之後又接二連三被認出來,無奈之下,她只好摘下面具,一路走一路回應大家問好。
「你人緣倒是不錯。」好容易上到半山,身邊沒什麼閒雜人等了,介微也終於得空跟柴令說一句話。
柴令重傷初愈,走了這一段路,已經有些喘,聞言也不看她,扶著腰說:「因為我傻啊,沒心機,又大方。」
介微站在他前面兩級臺階上,聞言冷笑一聲,待要說話,忽然察覺有人飛掠下來,頓時住口,轉頭看向山上。
上山的臺階並非直上直下,而是依著山勢有所轉折,他們前面正好有個轉彎,上山臺階被繁茂樹木擋住,下山的人似乎嫌樹木礙事,直接飛縱起來,從樹木上方飛躍而下。
「小令!你這小子,怎麼才回來!」
來人春風滿面、笑容燦爛,御風而來的樣子,頗有幾分世家公子的翩翩風度,正是介微的未婚夫、柴令的兄長柴翊。
柴令一年多以前才離開家,此時不忙看向兄長,先盯著介微——她神情先有些恍惚,接著濃重恨意就湧上來,驅散了恍惚,但恨意也並沒有停留,很快就被笑容取代。
「大哥!」她爽朗笑著迎上前,好像一個真正與兄長久別重逢的弟弟一般。
柴翊飛躍過來,與她落到同一級臺階上,習慣性地拉住「弟弟」手臂上下一打量,「怎麼好像哪裡不同了?」
介微不怕他看出自己不是真正的柴令,卻怕他看出魔氣,笑著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