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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辰還要再問,楊無劫四下看了一眼,道:「先回城再說。」
她只好暫時按捺下來,回到城中,喻辰取出裝冰玉芙蓉的匣子,交給楊無劫,「尊主,我先帶風逐回房……」
楊無劫卻不接,插嘴道:「一會兒你直接給姜乘吧。」見喻辰還想說什麼,又補充,「去廳中問。」
是他也想聽嗎?喻辰有點奇怪,這位尊主一向沒耐心,都是要她把事情理清楚了再去回報的,尤其她和風逐對話,風逐又不能說、只會以心念回應,倒像她自說自話似的,他居然想聽。
不過尊主這麼說,她也不會當面反駁,就帶著風逐一起去了廳中。
姜乘還在裡間入定,楊無劫散出天魔之氣,設下結界,示意喻辰可以開始了。
然後下面就變成喻辰的自問自答時間。
「飛鴻劍傷過你,什麼時候?不知道。」
「是在你魂魄被邪術侵染之前還是之後呢?記得嗎?也沒有印象。」
「你對那個人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嗎?他看起來認識你。」喻辰沉默一會兒,轉頭跟楊無劫說,「情緒很複雜,應該是認識的,但她想不起來具體的事。」
楊無劫問:「是不是她原主人?」
這次喻辰得到了肯定回答:「不是。」
「她記得原主人嗎?那個將她煉造成人傀儡的人。」
更複雜更強烈的情緒湧上來,喻辰還沒來得及仔細分辨,楊無劫突然伸手拉住她手腕,把她扯到身後。
她本來跟風逐面對面坐著,楊無劫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們側面,這麼一拉,喻辰不由自主站起來,居高臨下看過去,才發覺風逐放在腿上的手在顫抖。
喻辰心中惻然,隔著尊主柔聲安撫:「沒事了不想了,難過就不用想,你想殺王憲,等我再修煉些日子,能打過他了,就帶你去,別急,啊。」
她就在楊無劫背後說話,柔柔軟軟的聲調,像母親哄孩子似的,聽得楊無劫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回頭說她:「你什麼時候能有點警覺心?她現在就在失控邊緣,還想著哄她,不怕她想起原主人,反手傷你嗎?」
「啊,原來尊主是因為這個啊……」喻辰終於明白他為何非要在場了,「不會的,她對原主人也有恨意,而且正因為她要失控,我才更要耐心哄她,她那原主人、還有剛才那個王憲,肯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害她不淺,她不會為了原主人傷我的。」
楊無劫不知她哪來的信心,但風逐還真的慢慢平靜下來,手不再抖,黑沉沉的眼睛也清明瞭一些。
喻辰瞧著她應該是沒事了,想了想,把鍾鵲叫過來問:「你以前在娥陵派,有聽人提過人傀儡嗎?」
鍾鵲也很驚異風逐居然拔劍去與王憲對陣,知道這個問題大約與她有關,忍不住仔細打量風逐一回,才搖頭說:「沒有。煉製人傀儡是十分殘忍的邪術,雲上宗走的是修仙正道,應該不會涉足的。」
楊無劫卻忽然想起一事:「你之前是不是說,那個走哪都帶著師兄的師妹,曾經被魔修傷到魂魄?」
「回尊主,正是。」
「什麼時候的事?」
「二十五年前。」
楊無劫嗤笑一聲:「胡扯。二十五年前,魔界就沒有能傷到修仙者魂魄,卻還讓對方活下來的魔修。」
鍾鵲愣了愣:「屬下應該沒記錯,就是二十五年前……」
喻辰解釋道:「尊主不是說你胡扯,是說雲上宗王憲他們。這個說辭,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年趙瀾親自向娥陵派求救,陶致允本來要閉關,都推遲了,立即趕去雲上宗,花了半年時間,才用《安魂曲》幫她安撫住魂魄。因此娥陵派不少人知道此事。」
「你不是說她被震斷過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