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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膳,蘇越端坐在妝臺前,任他們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撥弄,梳了宮裝髻,頭插鎦金喜鵲發釵,配一套點翠鑲金髮飾,穿著金絲滾邊繡深藍襦衫,再配上一條精美的同色印花羅百褶裙。
最後再踏上一雙銀藍鳳鞋,在鏡子前轉了一圈——高挑修長,身姿窈窕的她,居然憑添了幾分古色古香的味道。
就連那次披上嫁衣替泰泰代嫁,都是倉促成行,如此盛裝打扮,對蘇越而言還是第一次。她頗不自在地拉了拉裙角,深吸一口氣,在四婢女驚羨的目光中挺直背,慢慢地走了出去。
靜靜地等在外間的宇文澈隔著珠簾,見到那道款款而來的倩影,唇角一揚,逸了個滿意的笑容:“準備好了?”
“嗯。”蘇越略顯侷促,眼睛不敢瞧他,只低低地應了一聲。
這樣子的她,在別人的眼裡,會不會很奇怪?
“放心,宮裡也沒什麼好怕的,你只要象平時那樣就可以了。”宇文澈以為她對即將進宮見駕有些畏懼,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溫言安撫。
“嗯。”她抬眼瞧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也換上了正式的朝服。
深紫的羅袍,青玉的朝帶,青緞氈裡厚底皂靴。腰間用紅繩垂著一塊圓形的玉佩,不羈的頭髮用一條深紫的髮帶高高束起,額前一枚青玉,越發襯得他風神俊朗,卓爾不群。
這還是蘇越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他穿朝服,沒想到會如此瀟灑俊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怎樣,還滿意嗎?”他趨前一步,附在她耳邊低聲調侃。
“快走吧,該遲了。”蘇越淺笑,緊走兩步率先到了早候在院中的大車旁。
夜影打起簾子,恭敬地等在車旁。
“你不是騎馬嗎?”蘇越彎腰上了車,剛剛坐穩,暗影一閃,語文澈已挨著她坐了下來。
“咱們新婚燕爾,當然得同進同出。”宇文澈答得理直氣壯。
“去!”蘇越笑睨他一眼,緊張的情緒不知不覺已放鬆了下來。
“端木皇后是黑雪人,或許會問些家裡得事情,你也不必害怕和心虛,只管按我們預先做的功課答就是了,儘量不要說的太詳細。實在有沒有想到的,也不要瞎編,就直接回說不清楚就可以了。”宇文澈再次跟她敲定細節。
“放心,我有分寸。”蘇越自信滿滿。
別的沒有把握,作為一個現代軍官,面對瞬息萬變的戰場都必須適時做出反應,這點隨機應變的能力還是有的。
“嗯,那就行了。”宇文澈挑起簾子望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宮門,冷然而笑:“相信我,皇帝沒有什麼可怕。”
“我知道。”現代人眼中,人無貴賤之分,只是各自的崗位不同而已,何懼之有?
“好,下車吧。”宇文澈說完,輕鬆的躍下馬車,回過頭攙著她的臂,扶她下車。
蘇越淡淡一笑,知道這也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也不推辭,搭著他的手,鑽出了車外。
本以為在見識過故宮的雄奇之後,再看到任何建築也不會感到驚歎。
但是,當威武雄壯的朱雀門矗立在她的面前時,她依然為之震撼了。
皇帝抱恙,無法上朝,常住養心殿,因此,他們在朱雀門下車後,換乘軟轎,經西華門,穿過御花園,直奔養心殿而去。
雖是奉詔入京,進到養心殿後,依禮仍然需在殿外候傳。
養心殿處裡綠樹成蔭,環境清幽,亭臺樓閣隨處可見,水榭迴廊數不勝數,屋宇相連,紅牆綠瓦,雕欄玉砌,極盡工巧之能事。
“三皇兄,你回來了?”清潤的男音如珠撞玉盤,一條修長的人影匆匆自屋內奔了出來。
來人一身杏黃蟒服,不是別人,卻正是藏月的監國太子宇文哲。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