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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香躲不開,手臂被兩個侍從箍在背後,就這麼結結實實的捱了巴掌,這是喬氏第二次對她實施動手教育,不知道是心麻木了還是臉麻木了,她只一開始掙了掙身子而後便一動不動了,帶著一絲不解的看著喬氏,她的不解不是不懂喬氏為什麼打她,而是不懂為什麼受傷的總是自己?
看起來像一個問題,其實是兩個問題,就像喬氏理所當然的說:“蠱媚兄弟情誼,引致兄弟不睦,只給倆巴掌算是小懲大誡,等去了大夫人那再行發落。”
陸喬和陸昭果然收手不打了,他們打不打添香似乎也麻木的沒有感覺了,只在思索自己為什麼總受傷?憑什麼喬氏就能這麼對自己?
離開陸家,不是要和小喬私奔,亦不是要逃避什麼,而是她本就不應該進來。
添香的淡漠讓喬氏微有怔愣,推搡了一把,“快走!”
今晚必定是個不眠夜,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等著看戲,或是等著粉墨登場,這麼晚了,前廳大亮,大紅的燈籠在房簷下搖晃著,添香立在下面輕蔑的笑了一下,隨即被侍從推了進去。
她被推著跪到地上,侍從自後面鉗住她的身子不讓她亂動。
喬氏走到一邊落座,陸喬跟著母親坐下,陸昭則選擇站在了添香身後。
過了片刻,大夫人被孫婆子扶著徐徐走出來,衣著素雅,髮髻上只有一支簪子,看神色略顯倦意,似才從睡夢中被拉出來,大夫人用袖子遮著打了個哈欠,彷彿沒注意到下面跪著個人,坐下後,伸手先接過來一盞茶,潤了潤吼,稍顯精神了方慢聲細語的問,“怎麼回事啊,大晚上的不睡覺折騰什麼呢?”
“大姐,陸家出了這麼個媳婦誰睡的著啊。”喬氏怪笑一聲,細白的手指挑了挑手裡的湯盅,大夫人喝茶的工夫她的侍從便遞過來一盅甜品,不知是什麼做的,從添香的角度能看到紅紅的小果子浸在粘稠的湯裡,想必是極甜的東西。
“什麼?”大夫人一愣,手裡還端著的茶盞突然撩到案上,半起身忙問,“香兒怎麼衣衫溼成這樣,快些扶進去換洗。”
“慢著。”喬氏手一擺,把想要上前的丫鬟叫住,看向大夫人道:“媳婦犯了家規,該罰。”
“哦?”大夫人像是這會兒才緩過神來,眼底閃過精光,端起坐姿頗具威嚴的看著喬氏,溫和道:“規矩是慢慢教的,若她觸犯了三妹妹什麼就讓我這個大娘代她道聲知錯了,聖人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既已知錯就稍後計較,先讓她換身乾衣裳,這麼沓著恐要受寒了。”
“今兒應是小喬與她相守的日子,可不想天才抹黑這人就不見了,下午我曾去見她,算是好言勸訓了幾句,晚上小喬便來朝我要人,我這個做婆婆的可真是跳井也辨不清清白了,好不容易安撫住小喬,便整個院子的下人都打發出去找人,直到方才在錦玉河上見到我這媳婦,竟是自己襯著夜色駕著小船往連線護城河的源頭走,被二郎截住才算沒逃脫。這不,掉進河裡還浸溼了衣裳,若不是二郎救她,這會兒早成水鬼了。”喬氏說的輕巧,語調中隱含怨氣,做足了一個婆婆的委屈相。
大夫人聽完像是反應不過來,看了喬氏半晌又轉目看添香,彷彿要在她臉上看出畫來,開口問旁邊的孫婆子,“少夫人可是受屈了?怎麼想著要離開陸家?”
孫婆子嚴肅呆板的臉上也是一陣迷茫,搖頭,“奴才失職,奴才不知下人哪裡做錯了讓少夫人受了委屈。”她頓了頓,突然恍然道:“哦,對了,下午因著紫歆、瑾樂兩個奴才少夫人確實臉色不大好,奴才覺著是少夫人性子過於柔順,被這些毛手毛腳不知分寸的奴才氣著了才會如此吧。”“果然是這樣。”大夫人也似恍然大悟般的點頭,然後對喬氏說:“媳婦離家遠了些,嫁進陸家就是陸家的孩子,有什麼錯做長輩的多提醒、多擔待點,剛才孫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