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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統領是個急性子,當下便忍不住上前質問。
南國陛下看著面前這隻嘰嘰喳喳的麻雀,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頭是真的疼,宿醉後的感覺並不好受。
他本欲三言兩語打發了,可奈何對方非要咄咄逼人。
幾經掰扯下,再加上憶起了昨夜的情景,陛下的火氣便蹭蹭往上冒,甩了袖子道:「我與晚晚已拜過天地,別說同寢房,就是同一張床亦是合情合理!」
陳統領被這話驚的半天沒回過神。
眼看門就要關上,才急吼吼跑上去粗聲粗氣道:「你大膽,竟敢胡亂汙殿下清白!」
賀清風冷哼了聲:「是真是假問你的殿下便知!」
門砰的一聲關上。
陛下給長公主找了麻煩後,心安理得的躺在塌上淺寐。
而趙意晚便沒那麼舒坦了,才剛一出房門便被堵到了議事堂。
按理說,長公主幸誰輪不到他們置喙,但蘇大人可是死在他們面前的,且今日還是頭七,殿下再急也不能在昨夜就……
最重要的是,這朵桃花還說是同殿下拜過天地的!那就真得需要好好求證,畢竟這可是國事。
「我就覺得那軍師古怪得很,他定是對殿下心懷不軌才故意醉酒。」陳統領氣呼呼道。
不敢譴責長公主,那這鍋只能另外一個人來背。
譚平與薛統領幾人對視一眼,雖然陳統領貿然去對質軍師確實不妥,但蘇大人還未入土為安,殿下竟召了旁人……這事他們也覺得有些不合時宜。
況且,哪有軍師生得這般風度,即使帶著面具不能窺其全貌,可那周身氣度一看便不是尋常的富貴人。
「敢問殿下,可知軍師底細?」
譚平斟酌再三,才恭敬問道。
前幾日殿下因蘇大人的離世太過悲悸,他們不忍前去打擾,許多事也都是鷹剎大人做主,這軍師亦是隨著鷹剎大人一同來的,且還救了長公主殿下,他們自然要恭敬幾分。
可經了昨夜這事,說法可就不一樣了。
此時戰爭詭異,容不下有異心之人。
趙意晚揉了揉眉心:「本宮知。」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溱溱記得昨晚的事,所以生了氣,故意捅這馬蜂窩。
譚平得了眾人的示意,硬著頭皮道:「那敢問殿下……軍師是何方人士。」
趙意晚放下手幽幽一嘆。
何方人士?呵……那能說嗎!
說他是南國新帝,還不將這幫人嚇死。
鷹剎低頭摸了摸鼻子,駙馬爺的身份此時肯定不能說,就看殿下要如何來圓了。
不知為什麼,他竟有幾分幸災樂禍。
以駙馬爺的性子定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正名,若他猜的沒錯,肯定殿下昨夜做了什麼,惹惱了駙馬爺。
陳蕃是文官,心思比其他人細膩許多,見長公主不答,便知這其中有蹊蹺,遂恭敬道:「殿下,不知軍師所言,可是真的?」
身份不便言說,可拜堂這麼大的事總能說說?
趙意晚又長長嘆了口氣。
狗東西!有本事捅馬蜂窩你倒是別跑啊!
鷹剎光明正大的偷瞥了眼上頭神色複雜的長公主,抿去唇邊若有若無的笑意。
雖說殿下與駙馬爺沒立婚書,但成了親拜了堂入了洞房那是鐵板釘釘的事,長公主的婚事是縉國的大事,要是這些人知道殿下不動聲色瞞著所有人招了駙馬,呵……那還了得。
且駙馬爺前腳認了婚事,若是殿下後腳就否認了,按照駙馬爺的脾氣,恐怕就哄不好了。
所以,端看殿下敢不敢或者說舍不捨得打駙馬爺的臉。
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