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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季商:「……」這種事好像確實不太方便摻和。
他乾笑了兩聲,看出對方不怎麼想跟他們扯上關係,便不再強求,只是照常客套稱讚了幾句,讓她以後有需要幫忙的也可以來找他們不用客氣。
旁邊的顏舒看著他欲言又止,一邊用膽戰心驚的目光瞄著林鳳歌的手。
林鳳歌緊握著椅背,用力到手背上青筋都爆出來,看起來很想拎起椅子朝許季商腦袋砸上去。
或者其實更想砸楚雲嵐也說不定。
好在她最終忍住了,楚雲嵐也沒有多留的意思,很快就轉身離開。
顏舒鬆了一口氣,抬頭看到許季商正朝楚雲嵐的背影招手,終於忍不住提醒道:「許哥,那是楚教授。」
許季商愣了一下。
他對楚雲嵐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楚教授聲名在外,難免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對方只報了一個姓氏,他也沒有順著往下深想。
「楚教授這麼年輕嗎?」許季商回過神來之後,對這一點最為意外,「我還以為她起碼已經三四十了呢,還是說只是長得年輕?」
「她今年才二十六。」林鳳歌將自己摔回凳子上,扒著手指頭數了一下,淡淡地說道,「畢竟是天才麼,我們現在用的病毒剝離系統可是她十幾歲就做出來的東西,如果不是退出了研究所,現在說不定連自動抹殺病毒的裝置都做好了。」
許季商驚訝到張著的嘴都沒收回去。
顏舒卻敏銳地覺察到了林鳳歌話語裡的嘲諷。
自從楚雲嵐一走,林鳳歌就像是失去了力氣,恢復了平時懶散的表象。
她對楚雲嵐的厭惡牴觸幾乎已經溢於言表,但這時候無意間的變化才讓顏舒更感觸深刻。
但是明明她的精神體對楚雲嵐那樣親暱,甚至不亞於對自己的主人。
精神體是哨兵或者嚮導的精神對映,形態性格跟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關係。
對外的表現也通常能反應出本人的偏好與情緒變化。
可林鳳歌也不是那種傲嬌到會把喜歡說成討厭的人。
也不是沒有例外……
看著林鳳歌逐漸出神的表情,顏舒想了想,還是把原本疑問的話嚥了回去。
這種私人的話題還是不要追問的好。
看林鳳歌的反應,大概也就是個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
「行了,看時間也快要下班了,林鳳歌你先回去休息,感染者那邊有老楊他們,你最近沒事儘量別出門,管理中心那邊有訊息的話我會通知你的。」
許季商將林鳳歌趕回家。
林鳳歌自知近期狀況不好,便也從善如流。
她的住處離得不遠,末世後人員大規模縮減,重歸到了地廣人稀的狀態,一人獨居一套小洋樓也是正常的事。
不過林鳳歌選擇帶庭院的小洋房,只是為了自家精神體的心理健康著想。
關上大門,精神體便又不受控制地跑了出來。
林鳳歌倚靠著房門滑坐到地上,伸手撐著額頭嘆氣。
也只有在獨處的時候,她才敢顯露出幾分憂慮的心緒。
說想要找嚮導的話不是什麼玩笑,她的狀態已經到了臨界點,不僅僅只表現在情緒失控上,負荷太重反倒讓五感變得遲鈍起來,所以今天才連一隻貓都沒有躲開。
當然原因或許也不全在此。
灰狼這時候倒是乖乖巧巧地趴在主人身邊,睜著一雙藍色的眼睛看著她。
林鳳歌心頭繁亂,順手撈過精神體,蹂|躪起它的狗頭。
「下次不許去找楚雲嵐了,知道了嗎?」林鳳歌掐著灰狼的臉頰瞪它,「那隻貓也不許去找!不然我就把你掉在陽臺上曬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