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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漾:「」
誰緊張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席硯卿:你就差貼個告示在腦門上,告訴大家你很緊張了!剛才摸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緊張!
池漾:我什麼時候摸你了!!!
席硯卿:摸完就不認人了???
☆、民主
席硯卿說到做到,看池漾進了浴室,就關上門出來了。
池漾用指尖輕觸了一下水溫,溫度調的剛剛好。
於是,她一手撐著浴缸沿兒,先將自己完好無損的右腳伸進去,等站穩了再將自己慘烈負傷的左腳伸進去。
等站穩之後,她輕輕躺下,任水的溫度慢慢包裹住她冰冷又僵硬的身體。她輕閉上雙眼,任憑自己沉溺,任憑這股暖意從手腳末梢,漸漸淌滿四肢百骸。
像是重生。
從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裡重生。
流螢夏夜裡,一切都在復甦。
先是解凍的手腳,再是被光亮盈滿的雙眼,最後是塵封的耳朵。
從流水的滴答聲,到拖鞋的趿拉聲,再到吹風機的嗡嗡聲,漸次清晰地傳入她的雙耳。
她聽到了。
關上吹風機的那一刻,世界再次陷入安靜,可池漾心裡,卻是久違的踏實。方才的恐懼與慌亂,黑暗與無聲,好像已經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與她再無關。
她想給自己豎起一個大拇指。
如今,她走出往事的時間已經不需要用年來度量,甚至連天都不需要。
但人是不能太得意忘形的。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池漾正靠在浴室的門口,輕撫著自己又一次因為不小心,磕向地面的小腿。
有過摔傷經歷的人都懂得,你倒地的那一刻,第一反應從來不是自己試著站起,也不是讓別人拉著你站起,而是保持這種姿態,絲毫不敢動彈,等身體稍稍適應了一些,才敢試著站起來。
手機鈴聲還在響著。
不過,幸好摔得不算太遠,池漾稍微一伸手就能夠著。
她拿過手機,開啟一看是席硯卿發來的微信:【洗好了嗎?】
池漾:【嗯。】
隨後又回了一句:【我耳朵能聽見了。】
她回復這句話的本意是想讓他不要擔心,結果沒想到下一秒席硯卿的影片電話就打了過來。
池漾看了看自己的樣子,把影片轉成了語音。
席硯卿看著轉成語音通話的提示,沒想太多,把手機放到耳邊,試探著問了一句:「餵?」
他低沉又舒緩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池漾心生一熱,乖乖地應了一聲:「嗯,我聽得到。」
席硯卿靠在她門外的牆上,放下心地笑了笑,問:「怎麼不開影片?」
池漾覺得今天本來就夠麻煩他了,因此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再次摔倒的事情,於是就隨口扯了個謊。
不過,天生就不太會撒謊的池律師每次一撒謊,那理由絕對是相當的驚天地泣鬼神。
池漾看著自己這個狼狽倒地的樣子,反其道行之,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因為我現在太美了。」
「太美了?」席硯卿沉沉的笑,「怕我對你有非分之想?」
池漾:「」
此刻,她深刻懷疑自己剛才摔的不是腿而是腦子。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還好,孟仲季同學的及時出現,果斷扭轉了這個尷尬的局面。
孟仲季住池漾對門,看到倚在門外的席硯卿,打了聲招呼:「席總監,你怎麼還在這裡啊?是池律師有什麼事嗎?」
席硯卿輕抬眼睫:「我有東西落在池律師房間了,過來拿。」
兩個人的一問一答透過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