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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飄絮眼看的著夏侯擎天,說道:“這件事情,柱石應該非常清楚。”
我心咯噔了一下。這個風飄絮!我已經給她暗示了,她卻還是這樣的態度!她夠聰明,應該懂得我的意思!為什麼在這件事情上不能夠通融一下?
夏侯擎天看著風飄絮:“雨萍,我不明白。”
風飄絮看著夏侯擎天,聲音非常冷:“你能否告訴我,昨日傍晚,你與小妹兩個人一起,去了哪裡?”
夏侯擎天略一遲疑,說道:“去了城西南的樹林。”
“那麼,請你告訴我,去樹林做什麼?”風飄絮的神態咄咄逼人。
“與她說了兩句閒話而已。”夏侯擎天神色鎮定,並沒有做醜事被拆穿的慌張。我信。夏侯擎天在這一方面,是一個君子。
可是,風飄絮顯然不相信這句話。她的聲音尖利了起來:“說兩句閒話,要去這麼遠的地方?”轉頭面向主公道:“主公,絮與夏侯擎天,曾經有一個約定。今日絮,想要與夏侯擎天了結這個約定。望主公做主。”
主公看著他們,嘆氣:“你們年輕人!這事情本來也是好事,為什麼一定要……”
風飄絮沒有放鬆,截斷了主公的話:“如果絮敗給了夏侯擎天,那麼這一件事,絮再也不提。小妹婚事,就由主公做主。如果絮僥倖取勝,那麼,小妹婚事,就由絮做主。望主公恩准。”
夏侯擎天卻沒有遲疑,說道:“既然如此,還望主公做個見證。”
我看著風飄絮。這一陣,她就像一隻好鬥的公雞。大半個月前與石景天的決鬥還有理可以解說,這一次,竟然是純粹無事找事了。
劍。劍氣。劍氣沉重。
夏侯擎天與風飄絮面對面站著。
“你一定要與我打這一架?”說話的是夏侯擎天,聲音裡滲透著無奈。
無奈。我回頭看主公,他的眼神也是無奈的。是的,誰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出好事竟然鬧出這麼大的風波。手下兩個得力干將要打一架,而且是生死無論的一架,誰也不能夠承受。
“你輸了。”風飄絮笑,“還沒有動手,你的氣勢就已經弱了。你沒有戰意。”
“我實在不願意與你打這一架。”夏侯擎天苦笑,“我與你並無仇恨。”
“誰說沒有仇恨?”風飄絮淡淡地笑,“你欺負小妹年幼,想欺騙她?我與小妹情同……兄妹,我豈能坐視不理?”
風飄絮坐著沒有動,但是她的劍動了。劍帶著凌厲的殺氣,逼迫著我們喘息不得。
夏侯擎天也動了。只要後退一步,他就立即可以脫出風飄絮的追殺範圍。可是,他沒有後退。也許,這就是劍客的驕傲。
當地一聲,兩劍交鋒。
我看見夏侯擎天的手,虎口似乎已經被震裂。好大的勁頭!
風飄絮坐著,她的眼睛已經射出了見血的狂熱。鋒芒已經顯露出來了,她依舊還是那個將荊州府鬧地天翻地覆的風飄絮!
我悄悄後退了一步。突然之間,我感覺到了害怕。
這個人前幾個月一直與我們相處地很好。愛開玩笑,愛捉弄人,說起正事又邏輯嚴密,一絲不苟。我已經認同了這個人,甚至產生了“這個人與我們一樣,非常單純的謀士”的錯覺。
今日此時,才突然發覺,她與單純的謀士,還是有許多不同!
不同,不單單在於她有武藝。
人真的很複雜啊。
正在思想的工夫,卻發覺場內的氣息也變了。變化的是夏侯擎天。劍似乎已經變成了他手的一部分;而他周身的殺氣,也沒有任何顧忌的暴露出來了!
主公他們也不由後退。邊上的樹木,無風葉落。
夏侯擎天,也是一頭隱蔽著的獅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