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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不敢說有人在刻意抹黑冤枉那孩子,只是那孩子所做的一切相信皇上都看在眼裡。世人都說那孩子聰明,其實在老奴看來這孩子實則是愚蠢到了極點。為官之道,講究的是互惠互利,多交朋友少樹敵。可是這孩子卻四處樹敵,以致百官不肯與之為伍。
可是皇上,老奴今日就斗膽說一句話。如果梁薪這孩子不是四處樹敵,國庫能有現如今的充盈嗎?如果不是梁薪出手狠厲,大宋鹽業、應奉局、三司衙門又有誰敢去與之硬碰硬?”
說到這裡楊戩似乎有些動情,侍奉趙佶二十餘年,楊戩從未試過用如此語氣跟趙佶說話。只聽見楊戩悲嘆一聲,抬頭起來眼中含淚:“皇上。老奴年事已高,精力已大不如從前,老奴僭越說一句,老奴累了。老奴懇請皇上,希望皇上准許老奴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說著,楊戩對著趙佶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他與趙佶僕主二十年餘年,要說沒有一點感情那純粹是騙人的。如今楊戩真真切切地萌生退意,想到要分別心中難免會有不捨。抬頭起來時,楊戩老淚縱橫。
趙佶本就不是一個寡情之人,看見楊戩如此模樣心中頓時有些難過。再回想起楊戩說的那些話,趙佶也覺得自己對梁薪的猜疑猜忌有些過分了。趙佶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楊戩跟前扶起楊戩道:“楊戩,不要再說了。朕知道朕所作所為傷了你們父子的心。你說的沒錯,梁薪四處樹敵,唯一的依仗就是朕。他忠心於朕,並且必須忠心於朕。即便他有持寵而驕,但他也絕不會生出謀逆之心。是朕一心糊塗了……
楊戩在趙佶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趙佶看著楊戩道:“你我主僕情誼二十多年,朕又怎麼捨得放你離開呢。你自幼入宮,哪有什麼家鄉。哪裡是你的家?朕這皇宮就是你的家,你即便告老還鄉也得在這皇宮裡頤養天年。”
“皇……皇上!”楊戩聲音顫抖著,一下痛哭出聲。趙佶心中也陡增傷感,眼中含著一抹淚光。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梁薪與高俅這邊。出河店位於黑龍江地區西南部,嫩江下游與松花江匯合的北岸。如果想要快速去馳援遼國最近的路線就是從河間府入南京道,自錦州到通州,取道黃龍府往長春州一路向北。如此路線大概大半個月的時間就能感到出河店。
只不過這條路線之中恰好是金軍和遼軍的交戰中線,路途上很容易遇到金軍。高俅有意思想要繞道而行,不過按照他設計的路線基本上這次馳援就沒有了任何意義。最後雙方商議了一下,最終確定按照梁薪制訂的那最近的路線行軍。
這一日趕到邢州,時間已至黃昏。西廠鐵騎有馬代步體力倒是損耗不大,但是馬軍司和殿前司的人大部分是步兵,每個人都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大家商議一下後準備就地紮營埋鍋煮飯,西廠鐵騎的人準備有序,專門負責後勤的人立刻開始忙碌起來。每一名鐵騎戰士都在精心照料著自己的戰馬。
戰馬的飼料十分講究,為了保持馬匹的體力必須要餵食上等的豆粒、豆餅以及煮熟了的豆粕。除此之外還得摻雜不少雞蛋。
看見西廠鐵騎們的戰馬吃得那麼好,正在啃又冷又臭又難嚥的饅頭的馬軍司和殿前司士兵一臉不忿。有幾名士兵將手中的饅頭一扔,低聲罵道:“孃的,什麼世道。畜牲吃的都比人都好。”
“就是。就我們吃這玩意兒恐怕餵狗狗都不吃。”周圍計程車兵紛紛應和道。不過他們可不敢去招惹西廠鐵騎,梁薪那說殺人都殺人的性格讓他們忌憚不已。
大家正在吵吵嚷嚷時,另外幾名士兵突然跑過來說道:“喂喂,我們剛剛翻過那小山包發現前面有個村子。村子裡正在燒火做飯,到處都是炊煙。我們……”
說著,大家都以一種“你懂的”的表情笑了起來。緊接著大家又相互通知了一下,一時間有近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