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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面一時倒是僵持了起來。
萬三金拭去眼角壓根不存在的淚,幽幽喘了口氣,彷彿是剛從悲傷之中回過神來一般,演的逼真不逼真她不知曉,但看著面前眾人一臉同情的樣子看來效果還頗佳,她怒斥侯瑄,“夏侯而,你胡說什麼,如波姑娘只是不小心罷了,你怎麼敢這麼說!”
煙如波被萬三金這麼一說,臉上愈發掛不住:“萬三金,你莫要信口雌黃,明明……明明……”偏那方壺確實是在她的手上摔落的,眾目睽睽之下,她就算是想反駁她也是她理虧啊。寬袖一拂,煙如波惱怒瞪過去,“罷罷罷,今日算我認栽,這東西我賠你就是!”
看著小美人被逼得面色通紅,萬三金暗自反省了下自己是不是太過過份,面上卻做惶恐之狀,道,“如波姑娘,這本就是意外,我怎麼能能怪你?更不敢讓你去賠了。”
“你!”煙如波愈發惱怒,偏又發作不得,重重哼了聲轉身就走,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即使盛怒而去,煙如波的背影也是窈窕婀娜,看的萬三金心中欽羨不已。讚賞完畢,萬三金一回頭便見未清韻淡淡的看著她,連神色都是淡淡的,眼底更是有許多惑色。
這個女人比易怒的煙如波不好惹的很,萬三金面色一整,走到未清韻身前,歉然道:“十二姑娘,怕今日這樁買賣做不成了,耽誤了十二姑娘的時間還要請十二姑娘見諒才是。”
“好說。”未清韻將眸裡惑色掩了下去,她不是看不出萬三金其實是在演戲,可如果真的是如同煙如波所言,煙如波又何必將那方壺摔碎了,這其中實在有太多說不出的古怪,她一時倒有些理不清了。
萬三金已經出了聚古齋,未清韻猶在思索,須臾之後,她喚來月華低語數句,月華應了聲,匆匆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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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萬家古董行,人群已經散了許多,原本滿滿當當的架子也幾乎都空了。何伯一人站在櫃檯後面忙的笑不攏嘴,自從老爺過世,他從來沒有這般忙過。
萬三金環視四周,卻沒有看見理應在這裡幫忙的春風身影:“何伯,春風呢?”
何伯頭也不抬:“剛才還在這裡呢。喏,那不是。”
萬三金循聲望去,便見著春風從後門走了進來,一身鵝黃女衫,愈發顯得她體態娉婷。視線下移,落在她腰間那唯一一方佩飾之上,佩飾尾部繫著鮮紅的瓔珞,瓔珞邊緣巧巧繫著許多圓潤細小的珍珠。春風見萬三金望著她,神色略變,旋即便定了下來,“三小姐,你看著我做什麼?”
萬三金環視四周頗多的客人,笑了笑,將心頭的疑惑全部壓了下去,“沒事,你忙吧。”
等回到萬家,夜色已濃,萬三金將小猴兒打發休息了去,單單隻留下春風在一旁伺候著。她託著腮倚在梳妝鏡前,從光亮的鏡面看過去,燦亮燈火之下,正在替她梳髮的春風容色豔若朝霞,青絲之上流光浮動,說不出的美豔之態。
春風抬眼,愣了愣,“三小姐,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萬三金換了個手托腮,也不回頭,只是從鏡面與春風對視,“春風,你道煙如波今日為何會鬆手?”
春風似沒想到萬三金會問這話,神色略動,勉強笑了笑,“春風猜不出來。”
萬三金唇角彎彎,舒了口氣,“我一直以為我運氣頗好,可還沒有好到老天爺憑空讓如波姑娘手一麻失手將方壺給砸了。春風,我記得你佩飾上可鑲了八顆珍珠,如今怎麼只剩下七顆了?”
春風聞言,下意識看向自己腰間那方佩飾,面上泛起一抹苦笑:“三小姐好厲害的眼,這也能看的出來。”她遲疑了會,才要說話,忽的手被人一握,她怔了怔,“三小姐?”
萬三金朝春風搖了搖頭,“我問你這個,並不是要探聽你的過去,我素來不愛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