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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人問起,倒是可以不予理會,偏偏是楚皇在八卦,楚慕淺淺抿了口酒,望了楚離一眼,道:“陛下一問,臣就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啊!那時候,雲廷成親,臣就請旨出城,起初雲蘇那小丫頭很不喜歡我,有一次還膽大包天地一腳把我揣進了他們府上的清水池裡。。。。。。”
眾臣哈哈大笑起來。
“有這種事?”楚皇望了望群臣,也哈哈笑了起來:“慕兒,這小丫頭有意思啊!”
“陛下說得是啊。”楚慕笑道:“臣當時想啊,這丫頭膽子可真是太大了,要是我都治不了她,看天下 還有誰能治得了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娶了她!也好為天下的男人少一點禍害。離王殿下,你說是不是?”
楚慕已經卸去了一身沉重的盔甲,只著一身白玉袍,他向來話不多,因此也沒有人懷疑什麼。聽見楚慕的問題,他沒有抬頭,只是喝了一口酒,微微扯開唇角道:“小王爺不覺得自己過於無聊了嗎?她若是不喜歡你,勉強得來的婚姻會幸福嗎?”
微臣純粹是在看好戲的心態。
楚皇也不說話,只是喝酒,那槐花釀像是永遠也喝不夠似的,淡淡的清香,還沒有入口,就已經先醉了。
“呵呵,離王殿下說得倒也不錯。可是勉強得來的東西還有可能變成幸福,如果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永遠不會幸福了,兩者取其一,自然是先娶了再說。”楚慕不慌不忙的,隨即扯開了話題,不再糾結於此:“對了,還有一件好玩兒的事,在雲城的時候,我帶雲蘇去京華奇求籤,她起初求到了一支,說是上上籤,結果我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下下籤,原來,她把字給看倒了!”
又是一陣鬨笑。
“人難免都有犯錯誤的時候,黏在她是第一次求的份上,我也就不跟她計較,既然第一支不適合她,那就“扔了”,再抽一支吧。這一次抽中的倒真是上上籤了。”楚慕說得很開心,聽在眾人的耳中是笑話,一晃而過,可是聽在楚離的耳中,卻一字比一字煎熬,上上籤與下下籤,楚慕分明是在諷刺他!手指的力道一時沒有控制住,白瓷的杯子被捏了個粉碎,手指頓時染了血。
楚慕雖然對他從來沒有過同情心,可是虛情假意卻還是要的:“呀,流血了!離王殿下別激動啊,這籤隨時都可以抽,酒也是有的,別動了氣才是啊。對,許是殿下長期征戰北疆,軍中又不能飲酒,初次回京有些酒興上漲了吧?來人哪,為殿下換上大碗來,或者是酒罈子,不要一小杯一小杯地喝了,多不解渴啊!”
不得不承認,楚慕想要多話的時候,在任何人中間都能遊刃有餘,輕而易舉便化解了眾人的尷尬。那些大臣素來都知道這小王爺的脾氣,好起來的時候跟誰都能好,壞起來的時候對誰都不理不睬,已經習慣了。
太子楚蕭素來溫文爾雅,並不多話,此刻即道:“七弟是不是累了?行了這些日子,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是啊,七王妃可是盼了陛下三年整了。”楚慕無意地補充說。
楚皇聽罷,推著楚慕笑道:“慕兒,你這孩子!應該是你惦記著洞房裡的新娘子才對吧?平白無故地反而去笑話離兒。來,眾愛卿都過來陪慕兒喝幾杯,看到時候吐了新娘子一身,會不會被趕出新房去!”
這是聖旨,誰敢不遵從?於是群臣一擁而上,把楚慕圍了起來。一時間宴席上十分熱鬧,清逸王府從來不曾這麼熱鬧過。
楚離桌下的另一隻手垂著,拳頭想握卻握不起來,不一會兒便無力地鬆開。望著面前已經擺上的大腕,想笑,卻笑不出來。
許久,右手執起酒壺,為自己倒了滿滿地一碗酒,看向身邊的臺子楚蕭,破天荒似的笑道:“大哥,我敬你一杯。不,是一碗。”
楚蕭微楞,很快便執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