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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人阮恬看了之後理解的就完全不一樣了——結合那旁邊打了叉叉的「阮恬」兩字,阮恬以為寧非那番話是在隱晦地提醒她:陸森至今都對她拒絕他那件事耿耿於懷,所以不會放過她,雖然現在表面上看起來不搭理她了,但是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報復回去的。
這可把阮恬給嚇得,更可怕的是她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不然那天他和劉默換座位,她幫劉默搬桌椅的時候,他為什麼要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看她?
完蛋了,阮恬心想,這個陸森居然比她想像的還要小心眼,她只不過是拒絕了他,又沒做其他什麼過分的事,他這也要找她算帳嗎?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算了,阮恬嘆了口氣,心說陸森原本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為今之計,還是要讓陸森消氣。
怎麼才能讓他消氣呢?
當然是找機會當面道歉說好話啊——她上回沒想好詞措導致拒絕時過於簡單粗暴,這回得想辦法做些彌補,說些漂亮話,把原因都歸結到她自己身上。
而這麼做的前提,是她得找個機會跟陸森搭話。
可是陸森無視她也有段時間了,她要貿貿然地上去跟他說話,搞不好陸森全程把她當空氣,那被周圍同學看見了,她豈不是很尷尬?
而且她要說的那些話,也沒辦法在大庭廣眾下講吧?哦,難道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曾經拒絕過陸森啊?那她是長臉了沒錯,陸森可能會把她掐死。
所以,得找一個能和他獨處的機會,這樣既不怕到時候被他無視,又不用擔心別人知道。
機會很快就有了。
那天下午第一節是體育課,陸森因為上次崴了腳所以請了假,一向跟他形影不離的靳遙和寧非也都下去上體育課了,所以教室裡就只剩下他一個。
做完熱身運動後照例要繞操場跑三圈,阮恬就跑去跟體育老師說她來了例假,於是得到了在一旁休息的機會,她就趁機偷偷溜回了教室。
那會兒天氣已經變熱,教室的空調壞了,只能開弔扇。
不過吊扇貌似也不怎麼好使,有氣無力地在頭頂轉著,疲憊地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阮恬從後門慢慢走了進去,可能是因為風扇的噪音太大,陸森並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阮恬終於來到了陸森身邊,她深吸一口氣,剛想開口,就看到陸森的桌面上豎直擺放著一隻黑色小電風扇,風扇前面還放了一大盒冰淇淋,呲呲冒著冷氣的那種,就是由於放了這麼一大罐冰淇淋,所以風扇吹過來的風都成了冷風——這盒冰淇淋加上小電風扇,組合在一起,倒成了一個自製小空調了。
她直接這個有點可愛又有點好笑的方法是靳遙想出來的,因為她早上還看到靳遙手上就拿著這麼一個電風扇。
一想到靳遙那麼個冷冰冰的人居然會想到這樣一個可愛又有點好笑的自製空調的法子,阮恬就沒忍住笑了出來。
前面的陸森聽到笑聲後猛地轉過身來,在看到阮恬後脫口而出道:「你幹嘛,要嚇死我啊。」
說完才想起他們兩個還在冷戰,哼了一聲後又別彆扭扭地轉了回去。
阮恬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對不起啊,我沒忍住。」說著又繞到了他的面前,自顧自地在他的前座坐了下來。
坐下之後她抬眼偷偷地去瞧陸森,見他低著頭正在做一套數學卷子,似乎半點也沒抬頭搭理她的意思。
她尷尬地笑了兩聲,沒話找話地跟陸森聊天:「你桌上那個小空調挺別致哈,是靳遙給你弄的吧?」
「看起來還挺好用的……我那邊吹不到風,空調又壞了……還好劉默也有一個小風扇,他放中間我也能跟著蹭點,就是風不夠涼爽,肯定沒你這個小空調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