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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地站住,跟在我身後的周易並排站了過來。與此同時我也笑了,微低下頭以示恭敬,“貴客一路辛苦了!”聖皇走近,我微垂下眼,視線落在她裙袍上繁複的鳳紋上。暗自吸了口氣,我抬起眼望向眼前人,蜀煊聖皇比我想的要年輕,五官英挺輪廓分明,和二少有三分相似,單薄的嘴角始終揚起,但微蹙的眉間展不開完全的笑意。
只一眼,我知道她在隱著怒氣,如原想的一樣,我的再次出現觸犯了她的天威。想到此,我的笑容更開了,“兩國修好本是榮事,這點路途算不了什麼。”不經意地轉轉頭晃動右耳的長墜,聖皇的眼中瑟縮了下,隨即點頭笑道:“胤皇可好?多年未見,本皇甚是掛念。”
“多謝聖皇關心,吾皇甚好。收到聖皇的來信,吾皇甚覺感激,特派臣下前來探望。”我微笑作答。
“胤皇費心了。”聖皇沉聲道,我垂眼抑住到嘴邊笑意,這句話聽在耳中多了一分咬牙的意味。
“周官,席間的酒我來應付,你定要保持清醒。”入席的途中,我小聲地在周易耳邊吩咐,蜀煊的聖皇不會放過我,留的周易在,我比較安心。周易是修郡王親手訓練出來的,無論才智武學姐皆為上層,派她與我一起,多半也是為了護我周全。
趁著沒人注意,我悄悄地塞了一粒解酒丸放到周易手中,菜未上完,酒香已經漫過整個大廳了,舉袍行禮間我也服下了一顆。席間的大臣我基本不認識,周易坐在我身邊一一為我說明,“坐在聖皇下首位的是鑫王,旁邊的是親郡王。”
鑫王我曾見過,不過隔著好幾道紗並未看清臉,親郡王倒是好認,夏瓷幾乎承了她的樣貌,細眉長目,只是少了夏瓷眉眼間的靈動,多了幾分戾氣。鑫王和我對桌而坐,深邃的眸子不動聲色地打量我,本是聖皇的嫡姐,相貌也相似,臉盤比起聖皇的更為圓潤,看上去端正不失威嚴。
聖皇打了幾句官腔後宣佈開席,二少並未出現在席上,席下幾步遠的地方是一處凸起的高臺,席面一開,廳殿兩側湧進舞者開始表演。我舉起酒盞站起身:“臣下代表吾皇多謝聖皇的款待。”
“梁官務須言謝,這些都是本皇的心意。”聖皇端起酒盞虛抬了下便放下了,舉杯未飲,蜀煊聖皇的氣度比原先的還要小,我笑笑一口喝完坐下身。視線略過對桌時,捕捉到鑫王眼裡一閃而過的憂心,我扶了扶晃動的耳墜,總算明白了鑫王暗地斂財的緣由,帝王心術深不可測,這般容易被人看穿的聖皇,蜀煊如何有長久的安詳。
“本皇不勝酒力,今個可要靠你們為本皇招待貴客了。”坐下沒多長時間,聖皇便發話了。此話一出,底下的大臣們哪還坐的住,紛紛舉起酒盞朝向我,我看了眼周易,周易微微點頭。扶著桌几站起身,我攬過敬酒的大臣,一一應付了起來。一輪下來,我已經數不清喝了幾杯,醒酒藥起了些作用,酒氣上湧但神志依舊清醒,我撐著頭佯作醉酒,眯起的眼縫中看到鑫王還在注視著我,除了她和親郡王,其餘的都上來過了。
垂下眼思緒了片刻,我端起酒盞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步態踉蹌地走到鑫王面前,“久聞鑫王賢臣之名,今日得緣相見,可否賞臉喝一杯。”
鑫王垂下眼,慢慢地站起身,我狀似不穩地倒向她,她動作極快地扶住我,眼裡閃過一道精光,“梁官好酒量,宮中的春雨釀普通人十杯之內即倒,梁官都飲下二十餘杯了依舊能這般清醒,是事先做了準備還是天賦異稟呢?”
我朝她咧嘴一笑,醞釀半天的酒氣終於湧出口,‘嘩啦’一聲全吐在鑫王的華袍上,身子的重力全倚在她身上,鑫王不能推開我,臉部的肌肉不斷地抽動著。
周易連忙走過來扶住我,我就力轉到周易身上,整個人癱軟地往下倒。“梁官不勝酒力還望鑫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