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婚期將近(第1/2 頁)
桓熙與謝道韞的婚禮已經定下了日期,就在八月十二日。
本就是一個吉日,婚禮之後,又是中秋,正適合遠道而來的親友共度佳節。
如今時候尚早,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來籌備婚禮,通知親友。
古人其實有婚前不能相見的說法,倒不是有別的忌諱,具體說來,只是擔心新人私下見面,如果一方不滿意,提出要解除婚約,定會傷了兩家的和氣。
因此,婚禮儀式中的卻扇禮也被特意放在夫妻禮成之後,等去了團扇,見著對方真面目,縱使心有不滿,但名分已定,也不好當眾鬧騰,只得認命。
桓熙與謝道韞之間自然就不存在這樣的顧慮,在江陵等待婚期的日子,他除了與桓溫麾下的將佐往來以外,就是在往謝府跑,陪伴著謝道韞談論詩文,與謝家兄弟增進感情。
而桓濟也一直在司馬道福面前獻殷勤。
司馬興男見著兩個兒子這模樣,實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不是都說大丈夫何患無妻,怎麼這兩兄弟還沒成婚,就已經這麼緊著對方了。
她提著食盒來到大將軍府,向桓溫抱怨道:
“老奴,你說我怎麼就生養了這麼兩個沒出息的傢伙,一個都快把謝府當家了,另一個整天圍著道福轉。”
桓溫心虛不已,沒敢接這茬,自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問題。
他近來憔悴得厲害,反倒是司馬興男的氣色越發的好。
看著司馬興男開啟食盒,端出的那一碗大補湯,桓溫臉色大變,趕忙道:
“公主,北方有軍情傳來,老奴我已經派人去傳喚將佐,將要與他們共商對策,今夜恐怕是回不去了。”
司馬興男並非不分輕重之人,雖然略帶遺憾,也知道大事要緊,並沒有胡攪蠻纏。
她離開後,桓溫也不由鬆了口氣,他如今年近四旬,哪受得了這中年夫妻間突然爆發的第二春。
桓溫看著銅鏡中自己憔悴的模樣,傷感道:
“我被女色所傷,竟然如此憔悴,自今日始,戒色!”
說著,桓溫突然想到外室曾經帶給自己的快樂,又無奈的改口道:
“還是戒酒吧。”
嘆息著,桓溫終究是將司馬興男留下的補湯喝下。
月上柳梢頭,桓熙在謝府用過晚膳,哼著小調回家,一進門就在前廳撞見了司馬興男。
“熙兒,今日的軍議居然結束得如此之早?”
司馬興男驚訝道。
桓熙搞不清楚狀況:
“母親在說什麼軍議?”
這下司馬興男立刻反應過來,原來桓溫是在誆自己,畢竟哪有北方軍情急報,不找桓熙商議的道理。
她氣沖沖的去到徵西大將軍府,將躲在書房酣睡的桓溫給領回了臨賀公府。
桓溫苦苦哀求,希望容他休養三天,再為公主出力。
司馬興男明白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也沒有強人所難,答應讓桓溫好好歇上三天。
日子一天天過去,婚期也一天天的臨近,在這期間,北方發生了很多事。
被前燕擊敗的段部鮮卑,趁著中原混亂,由部落首領段龕率眾南下,佔據了青州,段龕自稱齊王。
石祗以姚弋仲為右丞相,姚襄為驃騎將軍、豫州刺史、新昌公。
而冉閔與胡人小戰不斷,但桓熙始終沒有等到那場傳說中的淩水之戰。
桓熙當然希望淩水之戰是真實出現的。
畢竟冉閔真要能在淩水大破20萬前燕軍隊,擒斬7萬,斬殺前燕上將30餘員,奪取28城,燒燬糧食20餘萬石,定能重創前燕的國力。
但整個上半年,前燕都在與鄧恆、王午等後趙將領交戰,而冉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