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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才站起身,便聽殿外一陣喧鬧。
「殿下,您慢點」
乍一聽見高裕的聲兒,溫亭晚忙披了外衫出去檢視。
太子由高裕扶著,走路有些踉踉蹌蹌,溫亭晚湊近了,便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
在她的印象裡,除非是在筵席之上,私下裡,太子是極少喝酒的,她也從未見他喝成這般。
「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怎喝了這麼多酒!」她問高裕。
「奴才也不知啊,殿下突然命奴才拿酒來,一杯杯地灌,喝了好幾壇,奴才實在攔不住。」
高裕扶著太子在榻上躺下,宮人伺候太子梳洗更衣罷,溫亭晚便揮手命他們退下。
太子閉著眼,雙頰還漫著酒暈,看似醉了過去。溫亭晚試探著喚了一聲,見太子不回應,利落地從袖中取出紅繩來,正欲給太子戴上,卻被人倏然握住手腕。
抬眸便見太子一雙如鷹般銳利的雙眸緊緊鎖住她。
溫亭晚慌了一瞬,旋即不動聲色地掙出手腕,將紅繩收起來,嗔怪道:「殿下怎生喝了那麼多酒,喝酒傷身,殿下往後切不可再貪杯了。」
她轉身倒了杯熱茶,想要餵給他,豈料大掌橫空而出,狠狠一拍,瓷杯落地碎裂,發出清脆的聲響。溫亭晚被一把拉上了榻,高大壯碩的身軀頃刻間壓了下來。
只聽耳畔,太子啞聲道:「溫亭晚,你喜歡孤嗎?」
溫亭晚毫不猶豫道:「殿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對殿下的心意如何,殿下最該明白才是。」
明白?
景詹嗤笑一聲。
他根本不明白,他就是個傻子,任溫亭晚捏在掌心,玩得團團轉。
從頭至尾,他不過深陷於一場騙局。
午間聽那個孩子說起易情術,他發現落水後他對溫亭晚莫名其妙的那些感覺全都得到了解釋。他不知該做什麼,除了震驚之外,腦海中一片空白。
可奇怪的是,對於溫亭晚害他中了易情術的事他並沒有多麼憤怒,而是在意起了她之前的種種反常行徑。
她知道了是嗎?她定是知道了,景彥才是當初救了她的人。
她後悔了,後悔愛錯了人,後悔將自己數年的韶華錯付在他身上。
所以她才想要解開易情術,疏遠他,離開他,甚至寧願將他推給旁的女人,對他送的首飾也不屑一顧。
景詹可笑於自己的失控,卻又不得不提醒自己,他此時對溫亭晚的所有在乎都只不過是易情術在作祟,他根本不喜歡溫亭晚。
他狠狠擒住溫亭晚的下顎,語氣冰冷徹骨。
「你喜歡是嗎?孤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溫亭晚你聽清楚,孤真的厭極了你。」
他一字一句咬得極重,更像是在告訴自己。
溫亭晚怔了怔,嗅見他滿身的酒氣,只道:「殿下,你喝醉了。」
「孤沒有醉!」景詹低喝一聲,「孤很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有多厭惡你。你不過是父皇強塞給孤的一個物件而已,不是嗎?」
太子的話句句刺心,溫亭晚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太子怒氣叢生,滿臉嘲意地看向她。
所謂酒後吐真言,太子對她的這份感情終究是虛假的,也許這才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吧。
眼前的這個人也才是真正的太子,無情,冷漠,擁有一顆比頑石還硬,比冰塊還涼的心。
看著縱使他說了那麼傷人的話,卻依舊無動於衷的溫亭晚,酒意上頭的景詹就像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寬闊的手掌落在她的衣襟之上。
瀰漫在耳邊清晰的裂帛聲令溫亭晚慌了神,她伸手想去阻止卻已然來不及。
「疼」
景詹毫無憐惜,彷彿看不到溫亭晚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