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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道:「殿下不是隨父皇去狩獵了嗎?怎麼」
「吏部有要事來報,父皇一時走不開身,便將此事交給了孤。」
溫亭晚心下瞭然,只怕皇帝不是忙碌走不開身,而是狩獵正在興頭上,嫌麻煩才將政事推給了太子。
吏部兩位官員沖她行禮,溫亭晚微微頷首,細看之下,便覺其中一人有些眼熟。
那人身著五品官服,模樣不過二十出頭,眉眼溫潤俊朗,舉手投足都散發出一股文人的書卷香,與謙謙君子四字極為相襯。
「林大人,倒是許久不見了。」
林漠不曾想溫亭晚竟還記得他,方才見溫亭晚青絲高束,一身黛綠色的勁裝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嬌美中不乏英姿颯爽,便覺心跳得厲害。
此時聽溫亭晚喊他,唇上的笑意掩不住了。
「承蒙太子妃娘娘還記得臣。」
溫亭晚當然記得:「林大人錦綸滿腹,才華橫溢,本宮怎麼會忘呢。」
景詹看溫亭晚旁若無人地與林漠敘舊,劍眉微顰,心內升上一絲不快。
「太子妃與林郎中相識?」
「是。」溫亭晚想起往事,唇角輕揚,「兄長尚在國子監時,帶臣妾進去過一回,臣妾也有幸與林大人討教過一二。林大人學識淵博,著實令臣妾欽佩,當時便覺得林大人定能金榜題名,成棟樑之才。」
溫亭晚倒是沒說錯,林漠年紀輕輕便高中探花,後一路升遷至吏部正五品考功清吏司郎中。
林漠被誇得面紅耳赤,「太子妃謬讚了。」
他微微抬眸,飛快地看了溫亭晚一眼,垂首揚笑。
林漠這番細微的表情盡數被景詹看了去,男人最瞭解男人,林漠遮掩地再好,那雙眼眸裡的情意也瞬間暴露了他。
景詹知道溫亭晚生得招人,卻不想一個兩個,到現在都還在惦記他的太子妃。
他輕咳一聲道:「晚兒,你先去姝兒帳中玩一會兒,等孤忙完了再去找你。」
晚兒?
聽到這個稱呼,溫亭晚的腦中不免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雙頰頓時飛上一片紅霞。太子從來只在床笫之間這麼親暱地叫她,怎今日當著外人
她羞得不行,應聲走得飛快。
林漠用餘光看向溫亭晚離開的背影,還頗有些留戀。
「林郎中方才說到哪兒了?」
太子冰冷的聲音在他耳畔乍起,他抬頭便見太子面沉如水,眸光似一把利刃,彷彿要將他當場刨開。
林漠背上攀上一層冷汗,倏然意識到什麼,他心虛地嚥了咽口水,故作冷靜地繼續匯報。
溫亭晚聽了景詹的話,轉而去往景姝帳中。
景姝見到她倒是歡喜,兩人坐著喝了會兒茶,便聽外頭有人喚「三皇子殿下」。
溫亭晚怔了怔,轉頭便見三皇子景彥掀簾而入。
兩人四目相對,景彥也愣了半瞬,繼而神色如常道:「沒想到太子妃也在。」
「三哥哥!」景姝高興地喚他,「你怎麼來了?」
「我身子不好,不能去狩獵,一人呆在帳中也無聊,便想著到你這兒來坐坐。」景彥看向溫亭晚,「太子妃不介意臣與你們一塊兒喝茶吧?」
「三皇子殿下說笑了,本宮又怎會介意呢。」
溫亭晚說話時的目光有些閃避,那夜的事雖已過了好幾個月,可想到那時的無助和絕望,她仍是有些害怕。
雖然知道不是三皇子所為,但溫亭晚一看到他就能想起那夜的事,在他面前難免有些不自在。
景姝年紀尚小,雖察覺到溫亭晚異樣的沉默,但以為溫亭晚只是對景彥不熟悉,才有些拘謹。
溫亭晚如坐針氈,將將飲了幾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