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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輕輕去松溫亭晚的手,她便警覺地睜開眼睛,抬眸緊張地看向孫旭。見孫旭安然無恙的躺在榻上,她才安心下來,將目光轉向景詹。
「殿下」勞累加睡意朦朧,溫亭晚的聲兒都有些沙啞。
景詹將她打橫抱起來,放在了小榻上。一沾上舒適的榻面,溫亭晚翻了個身便睡了過去。
景詹替她掖好被角,沉默著看了她半晌,眸光溫柔似三月春風和煦。
方毓秀醒來後,匆匆從偏殿趕過來,恰恰看見了這一幕。她驚詫之後,抿唇帶了些別的心緒。
其後幾日,為了能讓孫旭更好地養病,溫亭晚將他留在了鸞和宮照顧。方毓秀則一大早進宮,待臨近下鑰時候再離開。
兩人沒說什麼掏心窩子的話,也沒鬧一出抱頭痛哭的戲碼,與從前無數次鬧彆扭的時候一樣,心照不宣地拋卻了往事,和好了,
孫旭恢復得倒快,懨懨地過了兩日,便又活潑起來,咿呀咿呀地揮舞著小手,尤其喜歡翻身,得時時注意著,防止他一個不小心翻下榻去。
溫亭晚雖尋了個乳孃照顧孫旭,但還是不放心他住在偏殿,夜間便同他睡在一塊兒。
景詹頭回來時,見孫旭佔了屬於他的位置,頗有些不待見他,但架不住溫亭晚央求,只能憋著氣回勵正殿去。
後面再來時,便乾脆不管孫旭的存在,反正床榻也不小,便任由孫旭睡在他和溫亭晚中間。
夜裡孫旭餓醒了,還未哭上兩聲,景詹便將他抱起來交給乳孃,餵完了再重新放回榻上。
溫亭晚一夜好夢,醒來還覺得奇怪,問了宮人才得知此事。
多了個孩子,原本冷冷清清的殿內都熱鬧了許多。孫旭待了近十日,走的那天,溫亭晚還頗有些捨不得。
方毓秀笑道:「我若再不將旭兒帶回去,我家相公都快要急瘋了。」
溫亭晚想起孫昶那迂腐刻板的性子,實在想像不出他疼愛孩子的模樣。
「我還以為,孫昶以後大抵是個將家法時時掛在嘴上的嚴父。」
「他呀,就是嘴硬心軟,旭兒病得最重的時候,我看他還偷著掉了兩滴眼淚呢。」
方毓秀看向溫亭晚,旋即默了默,轉而道:「晚兒,你也別嫌我多嘴,你入東宮也一年多了,有些事總得為自己考慮著。太子總有一日會繼承大統,屆時後宮充實,太子對您的榮寵或許也……」
溫亭晚垂眸不言,她不能告訴方毓秀不僅僅是將來,就算是現在,太子對她的榮寵也是假的。
不必等到太子登基,很快,等易情術解開,她便會徹底失寵,也許會落到比以往更悽慘的境地。
方毓秀以為溫亭晚難過,安慰道:「我也只是假設,我瞧太子看你的眼神都和旁人不同,對你定也是真心的。」
溫亭晚苦笑了一下。
是啊,真心的,只是這份真心是她的!
「你說的沒錯。」溫亭晚拿起手鼓逗了逗孫旭,「我確實該趁著現在,為自己做一番打算。」
是夜,景詹走進鸞和宮時,眼前一亮。
溫亭晚已梳洗罷,坐在榻上,薔薇紅的紗衣襯得她膚白如雪,一頭青絲如瀑垂落在手邊,她眨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眸看過來,點了口脂的朱唇若櫻桃般鮮艷,誘人採擷。
景詹呼吸沉了沉。
「太子妃今日怎梳洗地這麼早?」
溫亭晚將縴手勾在他的腰帶上,嗓音嬌柔婉轉:「臣妾想要謝謝殿下。」
「謝孤什麼?」景詹順勢攬住她的腰,說話的聲兒都帶著幾分隱忍。
「旭兒住在臣妾宮裡的那幾日,多謝殿下夜間體恤,才能讓臣妾睡上好覺。」
景詹看著溫亭晚言語間開合的朱唇,喉結上下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