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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亭晚哪裡敢說不高興,「臣妾當然高興, 只是擔心殿下政務繁忙」
「孤同父皇告了假,這三日已將該處理的政務都提前處理完了。」景詹託額,一臉疲色,「大婚後,孤未曾陪你回門,這是孤欠你的。」
告假?
難怪這三日裡,太子再未踏進鸞和宮,原是為了陪她回溫家, 在勵正殿中不捨晝夜地批閱奏章, 處理政務。
溫亭晚的心情驀地有些複雜,若不是易情術起了作用,太子還會對當初沒陪她回門的事感到愧疚嗎?
思忖間,她只覺腿上一沉,低眸便見太子閉著眼,愜意地將頭枕在上面。
「從這兒到溫家還有段距離,孤有些累了,讓孤休息一會兒。」
話說完沒有多久,溫亭晚便覺太子的呼吸平穩綿長起來,想來這幾夜為了提前處理完政務,沒睡多少時候,是真的已經疲憊不堪。
她順手將放置在車上的一根薄毯蓋在了太子身上, 卻是眉心微顰,愁容滿面。
她就是為了尋求破解易情術之法才急著出宮的,可如今太子要同她一起回溫家,意味著即使出了宮,她的一舉一動,依舊是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
如何躲過他,悄無聲息地去尋老道,著實給她出了一個不小的難題。
太子在到溫府之前便醒了過來,不久後,馬車在溫府門口停下。
溫亭晚掀簾往外看了一眼,見溫留長與林氏同之前一樣,領著一眾家僕等著她。
離溫亭晚上回歸寧還不到兩個月,這次,林氏沒再喜極而泣,只一臉笑容地盼著。
見溫亭晚由習語扶著,從馬車上下來,她一聲親暱的「晚兒」還未喊出口,就被緊隨其後下馬車的人驚得瞠目結舌。
饒是向來穩重從容的溫留長也是面色一變,忙疾步上前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溫府外等候的家僕見狀,跟著齊刷刷跪下行禮。
景詹大手微抬,道了聲起。
溫留長惶恐道:「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
溫亭晚歸寧的訊息三天前便傳來了,可並不曾聽說太子也會一同前來,莫不是一時興起?
溫留長偷偷抬眸看向溫亭晚,卻只得到溫亭晚一個無奈的眼神。
「太子妃思家心切,剛好孤也有空,便陪太子妃回來住兩天。」
太子因為什麼理由陪溫亭晚回來根本不重要,溫留長恭敬地點頭後,忙將人迎進府去。
林氏跟在後頭,待太子進了花廳,轉身同管家交代一切事宜。
景詹的到來,無疑給溫家打了個猝不及防,為了不怠慢這位貴客,府中大小奴僕頓時都忙活起來。
在花廳坐了些時候,幾人便移至正廳用午膳。
「臣家中的大廚到底比不上御膳房的御廚,一些家常小菜,望太子殿下莫要嫌棄。」
景詹輕笑了一聲:「溫大人客氣了,孤瞧著家常小菜也不比山珍海味差。」
太子落座後,溫亭晚、溫留長與林氏才相繼落座。
還未動上筷子,便見一人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見廳中場景愣了愣,旋即顫顫巍巍道:「二叔,我我不知您今日還有旁的客人。」
溫亭晚定睛一看,一身煙紫色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不是溫亭若是誰。
她絞著帕子,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明知失禮卻還不走,太過矯揉造作,這戲反就不真了。
「亭若妹妹怎麼來了?」
溫亭若看到溫留長皺了皺眉,本還擔心當即被攆走,此時見溫亭晚開口問她,不免心下一喜。
「若兒聽聞姐姐今日歸寧,剛從外頭回來,便想來看看姐姐。」她時不時將目光落在太子身上,「若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