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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亭晚教他這話臊得紅了臉,垂首在花間輕嗅。
雖說這價格確實有些貴,但將花湊近了看,實在嬌艷水靈,教人歡喜,左右花的也不是她的錢。
如此想著,她不由得笑起來。
這幅場景落在景詹眼中,美得頗有些驚心動魄。
燈火璀璨的背景下,溫亭晚一身薔薇色衣裙,神色柔和,將半張臉埋在花間,蝶翼般修長濃密的雙睫微微顫動,朱唇輕揚,雙頰處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當真人比花嬌。
景詹胸口的最後一點氣也被磨沒了,他側過身,吩咐高裕將馬車開到附近。
上車前,習語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也恰好尋了過來。
景詹瞥了一眼,「太子妃買了這麼多東西,可有給孤的?」
溫亭晚愣了愣。
太子給她買了花,還不同她計較撒謊的事,她該感恩戴德才是,「沒有」這兩字是萬萬不能說的。
她在那堆東西間看了一眼,一咬牙取過那盞兔子燈道:「今日是燈火節,臣妾特意買了盞燈給殿下,殿下可喜歡?」
許是見那兔子燈做工粗劣,景詹眉心微蹙,似有些嫌棄。
溫亭晚巴不得他嫌棄,她自己喜歡得緊,可不捨得給他呢,「殿下若是不喜歡」
她還沒來得及將東西收回去,就被景詹從手中抽了出來,回身交給了高裕。
「太子妃送給孤的,孤自然喜歡。」
他看著溫亭晚嘴上說著「殿下喜歡就好」,可瞥向那燈的目光還略帶留戀,垂首暗暗露出一絲戲謔的笑。
習語扶著她上了車,溫亭晚以為太子大抵還會帶著她回一趟溫府的,卻見馬車直直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殿下」
景詹闔眼在車上休憩,不聽溫亭晚說完,就猜中她的心思。
「太子妃的東西,孤明日一早會派人去溫府取。」
「可臣妾還未向父親母親辭別。」
他不睜眼,也聽出了溫亭晚話中的委屈,還略略帶了些慌亂的哽咽。
「無妨,太子妃若是想回家,和孤告一聲,隨時可以再回來。」
溫亭晚聞言驚喜道:「殿下說的可是真的?」
景詹輕輕扯開嘴角算是回應,少頃,睜開眼再看時,溫亭晚正掀了簾子一角好奇地往外頭看。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眸光似寒潭般逐漸深邃幽暗起來。
若不是這趟出宮,他怕是永遠看不到溫亭晚還有這般歡快的樣子。她站在橋上,高興得笑逐顏開,笑聲若銀鈴般悅耳,裙擺隨著輕快的步子飄動,若一隻自由自在的雀兒。
她自己不知,她生得有多招人,若不是他派人攔了周遭那些蠢蠢欲動的男人,向她遞桃花的又豈會只有一個。
原來離了皇宮這個牢籠,她竟是這個模樣。
那他又怎會再隨意放了她呢,離了鳥籠的雀兒註定只會展翅飛遠,既是如此,他只能將她關牢了,安安心心做那籠中的金絲雀。
更何況,當初是她自願走進這個金籠的。
第23章 情感交換中23 徹底昏過去前她只恨從……
回宮後,溫亭晚將從宮外買的物件送去給了景姝,景姝很是喜歡,尤其是那個麵人,簡直愛不釋手,她還特地從房中挑了些小玩意兒命人送過來,作為回禮。
至於那株並蒂牡丹,溫亭晚尋了一個青瓷瓶兒,用水將養著,竟也嬌艷欲滴了好些日子。不待花出現凋零的跡象,溫亭晚便將花取下來,倒掛在乾燥處晾曬處理,製成了完整的乾花復又插在瓶中。
午後蟬鳴欲燥,迎面拂來的微風也不再清爽怡人,轉眼便到了立夏時節。
每年立夏,皇帝都會率百官舉行迎夏儀式,在城郊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