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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詹神色微動,見溫亭晚說這話時沒有絲毫賭氣的意思,眼神中甚至還透著幾分真誠,方才壓下去的火又燃了上來。
「太子妃可真是大度。」他嗤笑一聲,「你就這麼希望孤去關心旁的女人?」
其實,太子去找沈雲霓也好,還是東宮那兩位整日惹是生非的妃嬪也好,溫亭晚看開了,都無所謂了,但瞧見太子一臉慍色,她意識到太子似乎是不想聽她講實話的,只得把頭深深埋下去。
溫亭晚這番姿態倒是熨帖了景詹的心,又見她一副害怕的模樣,不禁將聲兒放柔了些。
「和雲霓的事為何不跟孤解釋?」
溫亭晚愣了愣,旋即苦笑了一下:「若臣妾解釋了,太子殿下會信?您不是向來不信臣妾的嘛。」
景詹竟教這話給噎住了。
他不得不承認,先前因為厭嫌溫亭晚,他的確不願多聽她說一句,更不要說是相信她了。
「孤會信。」景詹定定道,唯恐溫亭晚不信,又慌不擇言地加了一句,「孤看見了,是雲霓的侍女故意惹事在先,只要你肯解釋一句,孤定會信你。」
聽到這番話的溫亭晚沒有絲毫感動,她倏地抬眉看向景詹,良久,輕笑出了聲。景詹不知她在笑什麼,只覺教她這笑擾得心中慌亂。
「殿下看見了?殿下明明看見了,為何還要罰臣妾,殿下便如此厭惡臣妾嗎?」
溫亭晚只覺荒謬,這一回他看見了卻沒有幫自己,那上一回呢,她那般苦苦地跟他解釋,他會不會也在清楚真相的情況下,因為厭嫌而不明不白地罰了她。
景詹素來知道言多必失,卻不想他脫口而出的話,給自己惹了這麼大的麻煩。他薄唇微啟,一時不知作何解釋。
「孤孤這麼做是為了太子妃好。」景詹手心出了薄汗,吐出的理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雲霓有母后護著,若你不做任何解釋孤便幫你,唯恐母后覺得孤偏心,日後刁難於你。」
溫亭晚別過眼不去看他,也不再去想這句話的漏洞百出,只心嘆自己當初怎就心悅了這麼一個薄情的男人。
「多謝太子殿下的好意,臣妾有些累了,想歇息了,不然明日恐怕沒氣力去抄那十遍《女則》。」
景詹面色一變。
「十遍《女則》」這幾個字就像是一個巴掌狠狠打在他臉上,然懲罰是他自己下的,如今怎也收不回去了。
景詹平生從未如此窘迫過,沉吟片刻,只得道:「太子妃若身子不爽,這十遍《女則》不抄也罷,便在殿中好生休息一日。」
他躑躅著站起身,溫亭晚也面無表情地跟著起身,將他送出了殿外。臨走前,景詹回頭深深看了溫亭晚一眼,期盼她說些什麼,可除了「殿下走好」,溫亭晚連一個字都不想說。
清明過後,天氣逐漸暖了起來,待到了穀雨時分,溫亭澤帶領的大軍因一路順風順水,提前三日抵達了京城。
聽聞,大軍進京時,萬人空巷,百姓夾道歡迎,盛況空前。習語將從外間聽來的話繪聲繪色地描述給溫亭晚聽,還說溫亭澤騎在高頭駿馬上何其何其威風。
為了犒賞將士,宮中設下了慶功宴,晚宴開始前的兩個時辰,溫亭晚就忙著梳妝換衣,她坐在鏡前,認真聽著習語講大軍進城的事,聽到她說兩側樓閣之上不少女子被溫亭澤的風姿所迷,羞澀不已,還有大膽的喊著要嫁給他的,忍不住笑起來。
晚宴時辰漸近,溫亭晚換好衣裳,起身準備去勵正殿,卻見宮人匆匆跑進來,說是太子在門外等著她。
溫亭晚微微詫異,自她嫁入東宮,沒少參加宮宴,她作為太子妃,自然是要與太子一同出席的。每回,都是她前往勵正殿與太子匯合,太子主動來尋她還是頭一遭。
她悠著步子踱出去,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