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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酒面無表情地盯著「東西」兩秒,向聞千書介紹:「我爸。」
聞千書:「……」
樓酒彎腰,把地上的男人拖起來。
滿地全是空酒瓶、空易拉罐,還有亂七八糟的外賣盒子,斷了的一次性筷子,幾乎無處落腳。沙發上顏色斑駁,不知道潑了什麼上去。
男人砸吧嘴:「酒,酒——」
樓酒:「嗯。」
她想了想,又覺得他應該不是在叫她。
聞千書拿了個掃帚,幫她把眼前的東西都掃開,樓酒就穿著靴子,一路把她爹拖進房間,丟上床,讓他側躺著。然後她開啟空調,把溫度調適宜。
男人還在囈語:「酒——」
樓酒本來想直接出去,但還是在門口停住:「嗯,我回家了。」
她出了門,關好,領聞千書往她房間走。
聞千書其實有些好奇。
因為她還從未見過她家。
第一個世界,蔣明月上大學就和家裡鬧翻,和聞千書在一起後,她家裡人倒是轉移了仇恨,幾乎恨死了聞千書,門都別想進去。
第二個世界,雲彩和聞千書在一起後,為了避嫌,都不回五靈山了。她爹對她「不務正業」失望得很,對晏城霜更是沒有好臉色。
至於她們在一起後,東西都是兩個人一起挑的,房間也是一起佈置的,聞千書還真不知道月亮原來的房間是什麼模樣。
樓酒開啟燈,聞千書僵住了。
這個房間——和她們第一世一模一樣。
一樣的佈局,一樣的床,一樣顏色的床單。
其實客廳也差不多,只不過被垃圾堆著,有點看不出來。
樓酒遠沒有蔣明月講究,她靴子也不脫,直接從床頭櫃摸空調遙控器,調好了溫度,就往床上一趴,眼見著就要睡著了。
聞千書哭笑不得。
聞千書不知道,其實蔣明月也沒有那麼講究。
又或者說,她早就沒學生時代那麼講究了。
蔣明月名氣大,手術多,平時工作忙,吃飯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累狠了也是往床上一躺就睡。只是聞千書說要回來的時候,她都會調好班,好好收拾好房間,打理好,再等她回家。
聞千書也累,但是有晏城霜「常年熬夜」的經驗在,隔離點也睡了一會兒,好歹還撐得住。
聞千書將門鎖好,抬手將拘束器摘了。
她去客廳找了雙拖鞋,草草洗了手腳。
樓酒浴室的佈局也和蔣明月一樣,聞千書輕易找到她的臉布,幫她摘了拘束器,打濕布給她擦臉。樓酒的臉頰已經被拘束器的帶子勒紅了,看起來怪疼的。
聞千書又替她脫了長靴,外套,長褲,將她塞進被子裡。
她正琢磨著要不要給樓酒解開內衣——畢竟胸衣戴著睡覺真得很疼,而且搜查隊用的都是運動胸衣,勒著肯定更疼了。
可是聞千書又不能無緣無故拆別人胸衣,她在想,要不順路幫她擦擦身體好了,擦身體脫衣服很正常吧?
誰知聞千書才起身,想去拿浴巾,就被握住手腕。樓酒側過臉,壓在枕頭上,五指扣著聞千書腕子,眼也沒睜:「別鬧了,睡吧。」
她體溫不高,但是五指微微用力,環在聞千書手腕,莫名發燙。
她聲音低且沙,帶著鼻音,最後一個字拖得很長。
就好像無數次情事過後,滿足且慵懶的嗓音。
她們的情事——
那些流下的汗,濕熱的喘息與親吻,貼在耳邊的低笑與舔舐,迷茫的、水光瀲灩的淺瞳——
聞千書莫名其妙覺得熱,咳了咳:「我沒鬧。」
她試圖說正事:「我給你摘了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