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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佛全世界的目光瞬時都集中到了這裡,一陣陣猛烈的槍聲在噴吐的火光下顯得格外刺耳。
雖然知道槍裡打的是空包彈,而且這麼遠的距離只是鐳射制導的訊號而已,根本不致命。
可白雨他們比炮彈炸在身邊跑的還快,這已經成了他們的一種意識,一種隨時不顧一切,奮力向前的逃命意識。有時候白雨都在心想,他們這要是去了抗日戰爭,準比能跑過小鬼子的大炮轟擊。
這幾天被追的太狠了,此時連回身反擊的丁點想法也沒有。在偵察兵大罵著懦夫的陣陣吼叫中,迅速逃離了壕溝,轉向了遠處視線不及的小樹林中去了。
精力一分散,便不能全力防守正面的攻擊,大大緩解了壓力的選手們像開了閘的洪水,勢如破竹,為不可擋的向前衝去。瞬間便衝破了偵察兵們最後努力組織起來的防線,膠著的狀態居然就如此戲劇化的被兩三個逃跑的人給打破了。
看著已經差不多要被殲滅的選手們突然起死回生般的衝出包圍圈,向著小樹林沖去。已經陣亡的連長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大聲喊道:“追,追,給我追,放跑了這麼多人,你們以後還有什麼臉活。”
轉過身氣急敗壞的對著身邊的中尉說:“副連長,代替我指揮,要真是放跑了這麼多人,你我就一起下連當兵去吧。”
副連長沉悶的答應了一聲,也不打招呼,像只獵豹般一躍而出。吆喝著倉皇失措的偵察兵,帶著回過神來的兵們向前追去。
“陰溝裡翻船,大意失荊州,大意失荊州啊。”連長站在原地同痛呼疾首,一屁股坐到在地,眼睛呆呆的看著前方不斷傳來槍聲的小樹林,再也沒有了話語。
“快跑,快跑。堅持就是勝利,我們已經不遠了,我們就要勝利了。”又一次狂奔的白雨,在身體極度不支的情況下,仍在試圖安慰著他的戰友。放佛自己的精力無情無盡,隨時都能傳遞給他們一點似的。
不過很奇怪,看著眼前這個像是大哥樣的白雨生龍活虎向前狂奔,即使大家只剩下最後一口力氣,也不願停下腳步,只是為了追隨他而去。
這是一種信任,更是一種依賴,一個人到達了身體的一個極限後,迫不得已的想找一根救命稻草。而白雨,恰恰在此時,扮演了這個角色。
風聲呼嘯而過,吹打著耳垂,吹打著臉頰,吹打著靈魂。
洪光感覺自己只是一具空殼,唯有腦間殘存的一點記憶還在驅使著他不斷向前邁步。
狂奔了一個小時,他們的速度越來越慢,馬上就要支援不住了。白雨一把拉住氣喘吁吁的何義,把他的手搭在了自己肩上。橫眉倒豎,堅定的大吼:“走!堅持!馬上就要到終點了,勝利已經在向我們招手了。“累的雙眼迷糊的何義,好半天才看清了背起自己的人是白雨。可是怎麼也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麼,腦子裡像有數不盡的蒼蠅不斷亂撞,發出擾人的嗡嗡聲。它們就要破壁而出,自己的腦子都快炸了。
但他還是重重的對著白雨點了點頭。潛意識告訴他,跟著白雨走!
嘭一聲,又一個兵倒在了地上。洪光循著聲音,好不容易才看清了倒在他腳邊的那個兵。彎下身子,使勁的把眼睛湊在一處,定定的檢視躺在地上的兵哪裡出了問題。
“他都口吐白沫了。“洪光大喊,剩下的四個人同時圍了過來。王超用兩隻手死命捶打兵的胸口,防止他窒息。洪光則拿出了水壺,慢慢的向兵的嘴裡倒著。
可能是王超的捶打起了作用。又或許是冰涼的溪水遊走於兵的全身,一聲咳嗽,昏倒的兵緩緩醒了過來。看見四周圍著他的人,有氣無力的說:“你們走吧,快!後面的人要追上來了!我不行了,我放棄了!”兩行淚水順著他的面頰緩緩流下,溼透了每個人的心窩。
“別說這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