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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離忍不住道:“好,我同你賭!怎麼賭?”
寒芳歪頭一笑;“你用刀背劈柴,如果你能連著劈一個時辰的話,算我輸;如果你不能連著劈一個時辰,就算我贏。”
墨離仰臉望著她問:“就這樣簡單?”
寒芳點點頭,“對,就這樣簡單!”
墨離冷冷地問:“贏了又如何?”彷彿他已經勝券在握。
寒芳重新蹲下來,眼神中透出一絲狡黠,“我輸了,你可以讓我做一件事;反過來,我可以讓你做一件事。當然都是力所能及的事,不能故意刁難對方。”
墨離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好!”然後開始拿起柴刀用刀背劈柴。
墨離起初還一刀一刀劈得認真,可過了一炷香時間,臉上就開始有了煩躁情緒。
寒芳暗自偷樂:哈!管理學裡講得很清楚,很少能有人容忍得了自己重複做無用功。一個案例就是這樣。一個心理學家和一個砍樹工人打賭,如果砍樹工人用刀背砍樹兩個小時,將得到三倍的工錢。結果砍樹工人幹了一會兒就說:“我還拿原來的工錢,我再也不能忍受用刀背砍樹了。”心理學家問:“為什麼?”工人說:“我喜歡看木屑飛起來的感覺,那樣我才覺得我付出的勞動有價值!”心理學家笑了,得出來一個結論:人工作不僅僅是為了錢,還要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和創造的價值,這樣才會快樂,才會滿足。
墨離仍在一刀一刀地劈著,眉頭卻皺了起來。他已經砍了上百刀,擺在他面前的木頭還是原來的模樣。
寒芳在一邊笑眯眯地看著,也不說話。
墨離終於忍不住了,當地一聲把柴刀扔在地上,賭氣道:“不砍了!我輸了!”
看著墨離的表情,寒芳笑得前仰後合道:“哈哈!你輸了,我就知道你會輸!”
墨離面無表情地說:“願賭服輸,你說吧,讓我為你做什麼?”
寒芳從來沒有見墨離笑過,壞壞地說:“我想看你笑一笑。”
墨離一愣,他確實從來都沒有笑過,但是又不能食言,只好說:“好吧。”
寒芳忍不住招手喊道:“蚊子!蚊子!快過來,看你師兄笑!”
嬴政用眼睛徵求老師的意見,中隱老人點點頭,嬴政方跑了過來。
“芳,你讓我看什麼?”嬴政提著寶劍邊跑邊問。
“看你師兄笑。”寒芳聚精會神地盯著墨離。
嬴政饒有興趣地說:“不可能,都十幾年了,從來沒見師兄笑過。”
“沒看過,今天就讓你看看!”
墨離臉上表情抽搐,擠了半天也沒有擠出一個笑容。
寒芳在一邊不停指揮道:“不對!不對!笑是這樣!”說著做了個示範。
墨離費了半天力,到最後變成齜了一下牙。
寒芳明白了,不是墨離天生冷漠,從現代醫學角度講,他是天生面部肌肉有問題,根本不會笑或者哭。突然她有點同情他,開始認真地教他如何去笑,如何去調動面部肌肉,還用手指去放鬆墨離臉部僵硬的肌肉。
終於,墨離有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寒芳一拍墨離的肩膀,鼓勵道:“對,以後就這樣。笑一笑十年少!笑一笑才會發現生活多美好!”
墨離又似笑非笑地笑了笑,長這麼大他是頭一回有了另外一種表情,自己也很開心。
寒芳和嬴政都開心地笑了。
不遠處的中隱老人捋著鬍鬚微笑著點頭。
從中隱老人處告辭出來,已近黃昏。
大雪放晴,夕陽西下,天空碧藍,美麗的雲朵被鑲上了金邊,空氣中瀰漫著雪後特有的清新,還夾雜著樹枝的清香。
雪還沒有化,整個大地白皚皚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