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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祖跑到了墓地,對著老婆跟女兒的墓碑痛哭流涕。
他跪在了地上,用手抽著自己的耳光:「清辭,我不是人,我真的不是人。」
「我居然要殺我的兒子!!」
「卉卉,爸爸不是你眼裡的好爸爸了。爸爸一直對你哥哥有怨恨,怎麼辦?」
「爸爸,爸爸好想你!」
容卉同樣蹲下身,她試著用自己的手不斷地安撫著爸爸的心情,可是容祖仍舊崩潰得無法自拔。
很快,容國他們追了過來,合力把即將暈倒的容祖帶了回去。
望著遠去的親人們,容卉悲傷萬分,她原本想要跟著去看爸爸。可她看到墓碑上的照片以後,忽然就停止了腳步。
她看向了照片上稚嫩的自己,又看向了旁邊的媽媽跟爺爺,這一刻的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得到重生,避免這次悲劇的發生。
她還看到了不遠處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孩子,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懷裡抱著一束白色的菊花。
容卉覺得又陌生又眼熟,竟然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他是誰?
直到他走到自己的眼前,把那一束菊花放在她的墓前,容卉這才想起來眼前的男孩叫什麼名字?
裴寒。
一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專門天天打架的富二代。
容卉不明白為什麼裴寒會出現在葬禮?因為他戴著墨鏡,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是怎麼樣地?這個時候的她也不想去管裴寒來墓地給她送了一束菊花是代表什麼意思?
在她眼裡,裴寒只是一個陌生人,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家人身上,緊緊地去跟隨著親人們的腳步。
在容卉離開後,裴寒摘下了墨鏡,把懷裡的那一束白色的菊花放在了容卉的墓碑前。他蹲下身來,用手指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像是在撫摸著什麼珍貴的物品那樣小心翼翼。
末了,他的聲音低低地:「小容卉,你怎麼走得那麼心急?」
過了一會兒,裴寒站了起來,重新戴上了墨鏡,一顆眼淚從眼角落下。
飄過馬路的時候,容卉看到一個拐著柺杖,戴著墨鏡的年輕算命先生正在過人行橫道,可他沒有注意到綠燈已經轉換成為紅燈了。
容卉即使知道自己沒法觸碰到人的實體,仍舊好心地拉了他一把。
那名年輕的算命先生似乎有所察覺,停止了腳步,瞥過頭去看容卉,朝著空氣中的某一處無聲地道謝:「謝謝。」
容卉驚訝萬分,用手指著自己:「你,你看得見我?」
算命先生笑了笑,點點頭:「是的,我看得見你,剛才謝謝你拉了我一把。」
這麼多天一直被人當成了空氣的容卉總算展露出了笑容。她笑容又甜又美,朝著年輕的算命先生揮了揮手跟他告別。
她飄到了有容祖跟容越的地方去。
葬禮結束以後,容祖辭去了清大教授的職位,在很多人跌破眼球的情況下成為一家藥廠,坐上了老闆的位置。
容卉親眼地看著從前那個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教授爸爸變成了一個利慾薰心的商人,變得完全跟從前是兩個人。他既不回家,也不出去,整天呆在藥廠,埋頭研究藥物。偶爾出來在大家的面前,是一副冷酷無情的模樣,再也不是那個笑起來很溫暖有禮的教授了。
哥哥容越,自從她跟媽媽去世以後,似乎一蹶不振。在微博宣佈從此以後不開演唱會,徹底地封喉。
此言一出,讓無數粉絲的心都碎了一地。容卉想到少年時期的哥哥,為了追夢放棄了天賦異稟的數學,還跟家人發生了數次的爭吵才換來如此的成績。可現在,說放棄唱歌就唱歌,沒有一絲猶豫跟任何的拖泥帶水。
他整日關在家裡,每天做得最多的時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