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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喝,花涴要喝他的血他都給。
路過如汀的房間,花涴看見她正在漫不經心地彈著古琴,她從她的琴聲中聽出了幾分哀傷,幾分惆悵。
最好的朋友剛剛離去,如汀一定無心接待恩客吧。
她似乎沒看到他們倆從門前路過,一門心思全放在面前的古琴上,芊芊素手從琴絃上擦過,流出一串單調而孤寂的音符。
花涴不由得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她跟在越千城身後,又往前走了會兒,邁步進入風苑丹的房間。
風苑丹的房間佈置得……呃,很是喜氣洋洋,頗有暴發戶的風格,與如汀的房間簡直大相逕庭。
若說如汀的房間是清新婉約之風,那風苑丹的房間便是花團錦簇之分,她對牡丹的喜愛真是令人驚嘆,房間裡幾乎處處都有牡丹花的影子。
「先坐著吧,別拘束。」招呼越千城和花涴坐下,風苑丹朝門外喊了一聲,「甜妹兒,去水房提壺熱水來。」
那日他們見過的小姑娘甜甜答應一聲。
青樓裡的姑娘也分三六九等,姿色好能耐大的是頭牌,下面還有其他分類。姿色著實不行的,怎麼也調/教不好的,大都被分到最底層,做著伺候人的活計。
不過好歹能守住清白身子。
甜妹兒便是這樣。
花涴在畫有蝶繞牡丹的窗戶下落座,心中暗暗數著房間裡究竟有多少多牡丹花。
甜妹兒很快提著茶壺回來,她的年紀不大,也是個話多的主兒,一邊往茶杯裡倒水,一邊解釋道:「如汀姐姐說水房暫時沒開水了,我從她房間裡拎了一壺水來,不怎麼多。你們先喝著,等會兒水房的水好了,我再去拎一壺來。」
聽到這壺水是從如汀房中提來的,越千城的眉心不由得聳動一下,嘴唇也跟著緊抿。
花涴捧著茶,正要往嘴巴里送,他冷不丁擦著她的身子向前,想要夠桌子上的東西。
誰知東西沒夠到,卻不經意把桌子上的點心打翻了。
那一碟子蜜汁蓮藕全倒在了花涴的衣服上,一點兒都沒落地。
顧不得喝茶,花涴忙把茶杯放下,跳起來抖掉衣服上的蜜汁蓮藕。
果然,白裳不是人人都能穿的,花涴望著衣服上殘存的痕跡,決定以後再也不買白顏色的衣裳了。
越千城忙向花涴道歉,「哎呀,對不住對不住。」
風苑丹數落他,「你怎麼這樣毛躁,好端端拿個東西也能打翻,真是有夠能耐的。」
花涴提著衣裳的下擺,反過來寬慰他們兩個道:「沒事的。」
風苑丹給她支招,「快去後面清理一下,後面有專門洗衣服的地方,趁著汙漬還沒幹,應該好除去。」
花涴「唔」了一聲,準備往後面洗衣服的地方去。
越千城起身跟著她,「我陪你去。」
他替花涴提著被蜜汁蓮藕弄髒的衣角,防止它暈染開,動作是那樣的小心翼翼。
少男少女年紀相仿,容貌也都出眾得很,他們倆站在一起,憑白無故的,便令人生出一種感慨——這才是郎才女貌,這才是天生一對啊。
垂下眼睛,風苑丹不去看他們,視線只擱在面前的茶盞上。
走到門邊,突然想到什麼,越千城讓花涴先提著衣角,回身走到桌子邊,他小聲而迅速的對風苑丹道: 「把杯子裡的茶倒了,你也不要喝,這杯子以後也別用了,還有茶壺,直接扔掉。」
風苑丹仰頭看他,什麼都沒問,徑直將手邊的茶盞推遠,「好。」
越千城重新追上花涴,和她一起到鳳來閣的後院。
他們找人問了路,兜了一圈,才找到洗衣服的地方。
有兩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