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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白裳是挺瀟灑,尤其是越千城這種長相英俊身材挺拔的人,穿白裳更是好看。
左不過清洗起來太費事。
出了太平村,越千城拍一拍馬屁股,與花涴並肩前行。
衣袂隨風翻動,他望著路兩側的樹木和花草,語氣篤定道:「茜素的死因肯定有問題,只是我們現在無法得知最後推她下井的人是不是劉全勝,擦去井壁血字的人是否也是他。接下來,我們要想辦法摸清,出錢讓劉全勝除掉茜素的人究竟是誰。找出在背後指使他的人,這個案子應當能迎刃而解。」
花涴單手抓住韁繩,用另一隻手拂開被風吹亂的頭髮,「不管推茜素下井的人是不是劉全勝,他出意外的時間都很趕巧,八成是請他做事的那人在滅口,想以絕後患。」
「沒錯,滅口。」 爬上一道矮坡,越千城抓緊韁繩,偏頭對花涴道:「殺人總有動機,情殺,仇殺,見財起意。」
花涴接過話茬,「見財起意基本可以排除,我們將茜素的屍身從井下抬出來時,她身上值錢的東西都還在,包袱也整齊背在身上,見財起意的人肯定會將這些東西都拿走。」
越千城表示認同,花涴說的話恰好點醒了他,如長劍一般鋒利的眉毛微微蹙著,他再度篤定道: 「等等,花涴,我想,推茜素下井的另有其人,不是劉全勝。」
花涴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間如此篤定,「嗯?」
蹙在一起的眉毛久未鬆開,越千城思忖道:「劉全勝貪財,如果是他推茜素下井,井下的血字也是他擦去的,那他不可能不拿走茜素身上值錢的東西。所以我想,推茜素下井的是其他人。」
花涴悟然,她揣測道:「會不會,會不會劉全勝太笨拙,跟蹤茜素良久都未找到時機下手,那個在背後指使他的人忍不住了,自己想辦法弄死了茜素?」
柔軟而纖長的眼睫毛隨風抖動,她眨眼道:「為防止劉全勝將此事說出去,那個在背後指使他的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放條毒蛇將劉全勝也咬死,讓這件事徹底死無對證。」
越千城抬眸望向飄著潔白雲朵的晴空,語氣飄渺道:「極有可能。」
排除見財起意,那麼如今僅剩下情殺和仇殺了。
要想知道茜素同什麼人有情感糾葛,或是有哪些巴不得她死的仇家,還是得去問同她關係最親近的如汀。
將飄遠的思緒收回,越千城若有所思道:「我們還得再去鳳來閣,向如汀瞭解情況。」
想到如汀得知茜素死訊時傷心的樣子,花涴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不如明天再去吧,先給如汀一點時間,讓她緩解一下心中的悲痛。」
越千城低眉望向花涴。
他的姑娘著一身極其襯膚色的紅裳,穩穩坐在一匹黑色駿馬上,紅色很適合她,將她的眉眼映得清麗脫俗,雙目間流淌著倔強和英氣。
善良和漂亮在她身上同時得以體現。
不捨地移開視線,越千城嗓音溫柔地「嗯」了一聲,表示同意明天再去找茜素,「聽你的。」
花涴轉過頭顱,朝向越千城看不到的那側——她很奇怪,奇怪於竟然從越千城的話裡聽出了……寵溺?
既然決定明天再去找如汀,那麼接下來便不用著急趕路了,越千城和花涴坐在馬背上,晃晃悠悠走完剩下的路程,一壁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一壁觀賞路兩邊的風景。
中途他們還找了塊水肥草美的地兒,扯了些青草餵馬。
春山暖日和風,坐聞山寺鼓鍾。
年輕人之間的好感正在逐漸攀升。
回到風月棧時,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日頭仍完整的掛在天上,跟個鹹鴨蛋黃似的。
花涴沒著急回自己的房間,她揉了揉被風吹得乾澀的眼睛,先陪越千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