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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書趕忙應是,一面服侍金堂起身,換了外裳,一面又叫人給青梅傳信說了此事,隨後才跟著金堂出門。
金堂一直呆在屋裡,不大受得住外頭天氣,才出門,就被冷風颳得縮了縮脖子。
好不容易走到李恪書房,趕緊進屋關門,一氣呵成。
李恪一聽這聲兒,就知道是金堂來了,除了他,旁人是再沒這麼大的膽子的。
「你這是什麼打扮?」李恪瞧見金堂手裡的小手爐,忍不住道,「等這幾日過了,你早些起床,趁早習慣這天氣。」
「啊?」金堂面上顯出幾分為難,道,「姐夫我起不來。」
李恪也沒說什麼責罵的話,只問:「這是幾月了?」
金堂有些不明所以,乖乖答道:「還沒出正月,不過後日便是二月初一了。」
李恪點了點頭,又問:「你常說潘先生許你參加童試,那童試的第一場是在幾月?」
「二月。」
金堂等反應過來自己下意識答了什麼之後,當即就苦了臉色。
去歲秋闈時,他跟著姐夫去看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這會兒正趕上化雪,只盼過幾日縣試時冰雪化盡,陽光和煦。不然,他若真去考,只怕還真要吃盡苦頭。
若說今次不去,金堂是不樂意的。二月縣試過後,便是四月的府試,轉年三月便是三年兩次的院試。過了縣試和府試,只能稱為童生,只有過了院試,才能叫做秀才。
錯過今年,再等到明年考試,金堂勢必要錯過院試,中間再等兩年,他可不想這麼幹耗著。
李恪見金堂想明白了,便道:「明兒一早,到校場來,我親自教你。今年的縣試在二月下旬,你底子本就不錯,稍稍練練,也該撿得起來。」
「若不成呢?」金堂問。
「若是不成?」李恪伸出手指,點了點金堂的額頭,「那你今年就別去考了,考場是什麼模樣,岳父比我清楚,總不能明知道你不適應,還送你去送死吧。」
古時便有皇帝高壽,卻被風寒奪了性命的事,這還是帝王之家,面對病魔都如此無能為力,更不用說平民百姓。
金堂雖不是普通平民之家,可誰也不敢和病魔賭啊。所以這送死二字,李恪還真沒用錯地方。
金堂自己也知道利害,故而次日一早,便在青梅驚訝的視線中起身,穿了一身短打,乖乖去了校場。
離了手爐的頭一日,金堂還不適應得很,接連七日後,金堂便又能穿著一件袷衣到處跑,還嫌熱得慌了。
見金堂確實已經適應,李恪才放了金堂回河下村找潘先生學習,而他自己,卻是尋人幫著金堂去安排考試前的其他事宜,比如尋與金堂具結和互結的人選。
幸而謝父祖籍便在塗州,又有張大學士已經回鄉,想要尋這麼幾個合適的人,是不難的。
金堂也就在河下村呆了六七日,便被李恪派人接去了塗州,說是叫金堂先去熟悉熟悉環境與天氣,免得到時候車馬勞頓去了塗州,卻因水土不服沒能去考,就不好了。
金堂下了馬車,就看見了早一步過來的謝父和徐氏,忙告狀道:「塗州還是我祖籍呢,姐夫這話說的,我若在祖地還能水土不服,那也不必回來了。」
謝父見他說的不像話,拿著摺扇敲了一下他的頭,才道:「你姐夫也是為了你好,你還真當自己祖籍塗州,就當真不會水土不服了?你出生八載,如今也才頭回進塗州而已。」
金堂摸了摸被敲疼的地方,齜牙咧嘴,卻沒敢還嘴,姐夫對他那麼好,的確是他不該胡亂說話。
等進了屋裡,金堂見各處佈置都有些老舊,卻並沒換上新的,不由問道:「娘,這些畫都是仿作,還有不少疏漏,怎麼不換了去?」
「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