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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擔心金堂在雪地裡站的久了著涼,道:「少爺若是喜歡,不如叫人摘了回去插瓶?」
「哪裡就缺這一枝了,」金堂道,「何況這花生叫我喜歡,也是因背後襯著鏤空的石窗,才顯出它的特別來,要是當真折了下來,就沒有如今的味道了。」
青梅見金堂一板一眼,說的十分認真,忍不住笑道:「還是少爺懂得多,我就是個俗人,也就只能想出將花折了帶回去這樣的俗點子。」
兩人轉過小徑,很快到了謝父徐氏的院子。來之前,金堂就聽說徐氏去了謝斕那邊,還未回來,便省了去向徐氏請安的流程,直接進了小書房。
金堂進門時,謝父正在畫畫,畫的就是金堂送來插瓶的梅花。
金堂沒有打擾,而是走近看了一會兒才道:「爹你早說你要動筆,我便給你換些新的來了。」
謝父擱下筆,道:「現折的雖然新鮮,卻比不上這養了兩日的叫我喜歡。」
金堂靠過去,不害臊道:「必然因為這是我親手插上的,才叫爹你如此喜歡,是不是?」
謝父瞪了金堂一眼,卻沒見生氣:「分明是花好,就你那插花的本事,不說你糟踐東西都算好的了。」
「爹,」金堂道,「有您這麼埋汰自個兒兒子的嗎。」
「說吧,怎麼這時候過來了,」謝父裝似嫌棄的問道。
金堂揮手叫屋裡的人都下去,才將手裡的信紙擺到了謝父面前,道:「爹,你說馮家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謝父將書信看完,又直接擱了回去,道:「你管他是什麼意思呢,馮誠既然給你寫在了信裡,你看看也就是了,只當從前那樣寫信,別的也不用多說。」
金堂聽了這話,也大致明白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態度繼續和馮誠往來了。
金堂眼珠子一轉,也不管信了,拉著謝父的衣裳道:「爹,我看你一點都不驚訝,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方才我還擔心得很呢,要是因為這事兒,讓姐夫失了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可怎麼是好。」
「這事兒啊,還真說不準是誰幹的,」謝父看了金堂一眼,卻總露出幾分你還嫩著的意思,但到底是摟著金堂,低聲道,「你姐夫才走了多久?」
「也就是一個月吧,」金堂想了想,驚訝道,「爹你不會是想說這是姐夫自己授意的吧?」
「怎麼就不成了,」謝父道,「你姐夫一向是個走一步看十步的人,你說說你這個只看得到眼前的,怎麼就入了他的眼?」
「當然是因為我聰明啊,」金堂道,「再說了,我這麼討人喜歡,還能有幾個人不喜歡我?」
謝父一噎,轉而道:「你姐夫的事,皇帝也不是不知道當初做得太過頭,否則這些年皇后避而不見,他早該惱了,哪裡還能寵得令儀公主到這地步?」
金堂靈光一閃,道:「爹你的意思是,這人提出祭拜太后,雖然是提醒了太后之死和姐夫有關,卻也變相提醒了皇帝,姐夫的冤枉,和他這些年的無視和偏心,讓什麼魑魅魍魎的小人,都敢踩到姐夫頭上去了。到時候姐夫回來潁州,即是姐夫的退讓……」
在皇帝才死了一個兒子,廢了一個兒子的當口,滿腔父愛無處發洩,當然不能便宜了別人。雖然李恪早已經不屑要了。
謝父點點頭,面上閃過幾分滿意,道:「此事不管是不是你姐夫做的,只要運作得當,都是他的機會。」
當然是姐夫的可能性最大,金堂在心底默道。誰叫姐夫看上去就像是全知全能,什麼都懂呢。
金堂這樣堅定,倒也不算錯,這事兒是吳先生出門前就和李恪商定好的計策之一,如今不過是吳先生算著日子用了出來,又有皇后在宮裡幫忙罷了。
宮中,皇后正在小佛堂禮佛,便聽見小宮女悄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