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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鞋是早上他給沈殊白打電話,特意要的,一定要軟,然後對方就開車送了過來。
顏姝不明不白地「哦」了聲,腳拇指用力摁了摁,悠悠道:「學弟深藏不漏啊。」
沈遇書喉結沒出息地滑動了下,稍抬下巴,頗具報復心理地捏上她另一隻腳的腳後跟,一寸存向上。不知想起了什麼,他抿緊了唇,卻還是沒控制住從耳根蔓延到臉上的紅。
顏姝笑了起來,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沈遇書在她腳肚處稍稍用力捏了下,淡淡地接她上一句:「我和沈家已經沒有關係了。」
只是他意外地和沈殊白關係很好,那個她媽媽口中不堪的「私生子」,許是因為對方身上有他沒有的東西。
反抗,和自由。
顏姝超強的敏銳力在他眼裡清晰地看見了,一抹略顯壓抑的情緒飛快劃過,她不動聲色繼續「腳底按摩」。
剛剛沈遇書開了一點窗,流動的空氣明顯又熱了起來,誰的呼吸聲被冬日晨風捲走。
沈遇書驀地用力,用最後殘存的理智說:「學姐,你確定現在能繼續嗎?」
……確實不能繼續了。
顏姝的腳趾順著他風衣裡的襯衫中線,若即若離地往下劃過,用正人君子似的語氣說:「學弟也太不禁逗了。」
一直以來,她做這事兒是為了發洩儲存在心底暴躁的情緒,發洩過後還繼續,那就很傷身體了。
沈遇書的目光從她落下這隻腳的小腿一掃而過,繼續給她穿鞋,這回顏姝老老實實、沒再搗亂了。
顏姝的小腿一樣沒有肉,稍稍用力,就能捏到她筆直的腿骨,好像她渾身就那兩處有點肉似的。
頭回穿這麼可愛的拖鞋,她有點兒新奇地晃腳甩了甩上面的兔子耳朵,甩得凱撒的眼睛也跟著兔子耳朵晃來晃去。要不是知道她腳上有傷,估計這傻狗就已經撲上來「攆兔子」了。
沈遇書站在一旁格外有耐心地看著一人一狗,嘴角不自知地含了點笑。
顏姝忽然一頓,問他:「給我做飯的阿姨呢?」
阿姨每天基本上七點準時到,現在都八點多了。
「能站起來嗎?」沈遇書扶著她手臂問了句,才回答她:「我說你還在休息,讓她先走了。」
顏姝「哦」了聲,眼睛眯了眯。
也好,這樣正好印證了昨晚她和顏城說的「有人等她過生日」。
她平時裡的生活習慣,阿姨都很清楚,幾乎沒有她到家了自己還在睡覺的情況。家裡又出現了男孩子,阿姨自然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她還在樓上,阿姨也不會擅自上樓。
一點不會察覺昨晚之前的事情。
顏姝掙開被沈遇書扶著的手臂,沒事兒人一樣站起來,換了聲「凱撒」,十分正常地走了出去。
沈遇書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追上來盯著她腳下。
顏姝的腳步很穩,拖鞋「啪嗒啪嗒」地砸在樓梯上,半點不像腳受傷的人,除了走路姿勢不太自然。當然這個不自然,很明顯不是因為腳上的傷。
顏姝瞥了他一眼,有點不耐煩:「我又不是廢人,這麼小心做什麼?」
並不喜歡對方如此珍重的態度,她更希望他們之間只是過了一個很帶勁兒的「one night」。過完他能「拔d無情」,她也可以馬上找其他人繼續。
城市裡煙火繚繞,生活跟不上節奏,哪有那麼多真情,無外乎由孤獨個人變成伴侶陪伴,飲食男女則是一夜的進食發洩。
她不孤獨,所以不需要陪伴。
剛走下樓梯,她就隱約聞到一股陌生的煎餃子之類的味道,直到瞧見餐桌上的中式早點,震驚了一瞬。明明過去半年,這張餐桌上放過無數豐盛的食物,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