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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心知上官婉蓉同沈燼溫有話說,便帶著沈熙告退了。
沈燼溫拉著沈長樂走到德妃方才坐過的位置一起坐下。
上官婉蓉道:「你近來可是許久都未進宮看望母后了,最近一次見你還是上次芳誕上,你坐得甚遠,除了跟諸位皇子郡王一起賀壽,都沒私下同母后說過話兒,今日還是我命人特地請你入宮你才來的,六郎,你可是心裡有什麼事?」
沈燼溫道:「母后多慮了,實在是金吾衛裡公務繁忙,兒子一時抽不開身而已。」
上官婉蓉當然知道沈燼溫說的都是敷衍之語,但她也一時摸不清沈燼溫心裡在想什麼,見他不願意道明原委,只好轉移話題道:「芳誕上你送的那尊紫檀千手觀音我甚是喜歡,我已命人專門在殿內供了佛龕,母后日日都在觀音面前為你祈禱,保佑你早得儲君之位,好為你父皇分憂。」
這話說的自是冠冕堂皇了些,實則是因為陛下龍體欠安,每況愈下,卻又整日迷信丹藥,還大肆派人出去尋找什麼長生不老藥。上官婉蓉冷笑,這世上哪有什麼長生不老,陛下這是老糊塗了,所以她一定要趁著陛下殯天前,將大權握在自己手上。
「母后喜歡就好。」
上官婉蓉柳眉微蹙,瞧著沈燼溫面色淡淡的,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還是故意裝不懂,不過有一件事卻是等不得了。
「如今你也及冠了,漓兒也老大不小了,她等了你三年,你們也是時候把婚事定下來了。」
沈燼溫這才皺了一下眉頭,沉默了半晌後,才道:「婚姻之事,兒子想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這顯然是推脫之詞,可明明之前她已經向沈燼溫暗示過幾次,並未見他有什麼抗拒和反對之意,為何如今卻又反悔了?計劃被打亂,上官婉蓉不由得急道,「那怎麼行呢,漓兒今年已經十八了,等不了了。」
「那就請表妹另擇良婿,莫要耽誤了她的大好前程。」
上官婉蓉眸色一厲,沉臉道:「六郎,你在說什麼胡話,漓兒她只能嫁給你。」要不是陛下明裡暗裡有意防著外戚勢大,不鬆口賜下月漓與扶舟的婚,不然,她早就將二人的婚事給定下了。
沈燼溫低垂著頭,上官婉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以為他懼了她,便長嘆了一口氣道:「你太子阿兄走了,母后現在唯一能依仗的人便是你了,母后所籌謀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擇個吉日,親自去一趟長孫家,將與漓兒的親提了,可莫要讓母后失望。」陛下不賜婚,她也只能敦促扶舟親自上門提親了。
沈燼溫依舊神色淡淡地說道:「兒子知道了。」
上官婉蓉靜靜地瞅了沈燼溫一會兒,見他正襟危坐,也不主動搭話,長孫婉蓉只好摁著太陽穴,沖他揮手道:「我乏了,你們退下吧。」
「喏。」沈燼溫起身,牽著沈長樂走了。
上官婉蓉望著沈燼溫的離去的背影,鳳目幽沉,若有所思起來。
這時,長孫月漓從帷幔後面轉了出來。
「姑母,您看,漓兒早說表哥變了。」
上官婉蓉冷哼:「無論他變成什麼樣,我都是他母后,這嫡他一定得奪,若是讓沈齊佑做了太子,那姓殷的賤人豈不是爬到我頭頂上了。」
「可是表哥看起來不想娶漓兒。」
上官婉蓉起身,長孫月漓忙去攙扶她。
「你說他在外面迷上了一個娼妓?」
長孫月漓重重點頭,道:「千真萬確。」
上官婉蓉卻是一副不以為意道:「男人在外面玩玩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六郎自幼長在深宮,阿泰對他又極其嚴格,從不讓他沾惹什麼歪風邪氣的,所以這一出閣才會被外面的鶯鶯燕燕給迷了眼也是有的。你只需要記住,這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是我們長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