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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娉婷心裡有些惱怒,她明明好心照料他, 誰知一大早的也不知道沈燼溫發什麼瘋, 抱著他就親,親著親著還使勁地咬了她一口。
於是, 說話沒帶好氣道:「殿下大可咬自己一口看看,看看咬破皮了疼是不疼。」
沈燼溫忽地咧嘴笑了。
噩夢過後, 他唇瓣蒼白,高熱未退, 顯得臉頰潮紅, 這樣憔悴的病容, 合著他精緻的桃花眼裡的瀲灩流光,竟然產生一種驚心動魄的奇異病態美。
孟娉婷簡直覺得莫名其妙, 正要起身出去冷靜一下, 手腕忽地被沈燼溫攥住, 再次拉回到他面前。
「別走。」
沈燼溫抬手捧著她的一側臉頰摩挲了起來, 滿眼繾綣之色,「是我不對,不該咬你的。」說著, 他俯首, 再次親了上來。
孟娉婷心有餘悸,想退又不敢退,只好繃著神經迎接,好在, 沈燼溫這才並未深入,而是對著她唇上的傷口上輾轉吻了幾下。
不知是因為傷口的緣故,還是其他的,此番沈燼溫的吻落了下來,她竟然覺得所觸之處,酥酥麻麻的癢,那絲癢彷彿電流似的,躥進了她的四肢百骸裡,瞬間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戰慄。
半晌過後,沈燼溫鬆開她,看著她低笑道:「這是給你的補償。」
孟娉婷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意亂,她忙站起了身,背對著沈燼溫道:「我去看看藥煎地怎麼樣了。」
沈燼溫看著孟娉婷倉皇而逃的背影,笑的十分愉悅。
笑著笑著,那絲愉悅突然凝固在了唇角。
孟娉婷端著藥回來時,沈燼溫已經穿戴妥帖,大馬金刀地坐在床沿邊上,顯然是在等她。
「殿下還病著呢,怎麼不再躺躺?」
「時辰不早了,我等會兒還要去公廨應卯。」
「那殿下先把驅寒藥喝了吧。」孟娉婷將託盤遞上。
沈燼溫看了一眼託盤裡的藥,沒動。
「不必了,我沒有在外面喝藥的習慣。」
孟娉婷聽出沈燼溫話裡的提防之意,也不堅持,便將託盤放在床頭的三足膨腿小高几上。
沈燼溫起身,從荷包裡拿出一張票據出來,遞給孟娉婷,道:「這是你的買斷金,從今以後你只能伺候我,不準伺候其他客人。」
孟娉婷接過來一看,是一張三百金的飛錢文券,只要憑此文券,便可在天/朝的任何櫃坊中將三百金取出來。
行有行規,雖說她現在名同老鴇,可自主擇客,但她的身份畢竟還是武陵春苑的一個名妓。沈燼溫出錢買斷了她,也就是好長一段時間裡,她不能接待其他客人。
至於多長時間,一般要看娼妓的身價,身價高的買斷金越高。
她身上有個長安第一都知的名頭,身價原本是水漲船高的,可是她的初夜被人當眾用十金買了去,後面的身價自然不會高到哪裡去,所以三百金足夠買她很長一段時間了。
看來,沈燼溫這是打算與她糾纏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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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燼溫甫一進入金吾衛公廨的門,就遇見迎面走來的高赫。
高赫臉上似有急色,快步迎上來道:「殿下,昨夜您去哪兒了?嚴叔說您一夜未歸。」
高赫不僅是金吾衛長史他的得力手下,更是他的知心好友,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他的,所以他的一舉一動他甚是關注。
沈燼溫心情頗佳地往裡走,「去收拾了一個人,收拾的太晚就懶得回去了。」
收拾了一個人?
高赫腦海里一瞬間晃過長安第一都知孟娉婷的臉,跟了沈燼溫那麼久,他自然知道什麼問題該問,什麼問題不該問。
只是,他瞧著沈燼溫的臉色發白,似有些病態,關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