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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孟娉婷推開護院,張開雙臂擋在映月前面,厲色疾言道,「她是我的人,誰也不能動她。」
金媽媽雙手叉腰,氣急反笑:「你的人?哼,你也別忘了,你和映月的身契都還捏在我手裡呢。」
孟娉婷眯眼,意味深長地提醒道:「媽媽,您是覺得我對寧王貴人沒用了?還是覺得……」她轉眸,斜了玉嬈一眼,「玉嬈姐姐就一定能爬上昭王的床?」
金媽媽目光閃爍了起來。
玉嬈見狀,忙在一旁慫恿道:「媽媽,你快把映月那個小蹄子處置了,她這樣背信棄義的人留著也是害人,孟娉婷的臉已經毀了,她對貴人來說就是一枚廢子,而我才是最有用的人,來日我顯貴了,一定會記得媽媽對我的好。」
金媽媽顯然被玉嬈說的開始動搖了起來。
孟娉婷冷哼:「誰說我的臉好不了?」
「你!」玉嬈氣息一滯,隨後馬上反應過來了,指著孟娉婷:「果然是你在陷害我!」
孟娉婷笑:「是我又怎麼樣?若不是你先存了害我之心,哪裡讓我有機會害你呢。」
玉嬈倒吸一口冷氣,震驚過後她轉頭沖金媽媽喊:「媽媽,你聽聽,她都承認了,我要去告訴貴人。」
孟娉婷玩弄著自己玉筍般的手指,不緊不慢道:「你現在就去告,還來得及,不過,你覺得貴人他是會信姐姐?還是會信我?」
「去就去!」玉嬈扭頭就要追出去。
「行了!」金媽媽一把拉回玉嬈,斥道,「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竟添亂!」
玉嬈一噎,委屈地看著金媽媽。
金媽媽恨鐵不成鋼地瞅著玉嬈,素日裡她就是太嬌慣著玉嬈了,竟讓玉嬈養成一個妄自尊大,毫無自知之明的性子,她以為她是什麼人,孟娉婷又是什麼人,不是誰都有能力當棋子的。
凡事都得分個內外親疏,孟娉婷對於寧王來說,那是內,人家才是自己人,焉有不信自己人信外人的理。
貴人籌謀了那麼多年,才將孟娉婷這顆棋子送到昭王面前,最終還是功虧一簣了,可見其中之艱難,而且素聞昭王潔身自好,從不沾女色,哪能是一個美人獻獻媚就能勾上的。
哪怕昨日孟娉婷的臉沒有毀容,也難有十成的把握,更何況她玉嬈。
「你還是先想想自己誇下的海口該怎麼圓上!可別到時候連累了武陵春苑。」
說完,她先是略帶警告地看了孟娉婷一眼,轉而又惡狠狠地剜了映月一眼,便氣呼呼地走了。
孟娉婷轉身扶映月起來,映月嚇得不輕,身子一直在抖,孟娉婷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安慰道:「別怕。」
映月顫巍巍地點頭。
玉嬈咬牙切齒地瞪著孟娉婷和映月,恨恨道:「孟娉婷,你能做貴人的親信,我玉嬈也能,你等著瞧,我一定會代替你,成為貴人最有用的棋子。」
孟娉婷轉頭看著她,笑眯眯地說:「那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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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臥後,映月關了門,轉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多謝都知娘子。」
孟娉婷挑眉:「謝我做甚?我倒要問你,昨夜金媽媽和玉嬈對你做了什麼?」
「她們要奴婢向貴人證明,娘子之所以毀容是自己不慎所致,不然就把奴婢發賣到北曲的窯子裡去。」
她孟娉婷畢竟不是金媽媽的人,金媽媽選擇保玉嬈也是人之常情,她倒是並不意外。
「那你為何又幫我?」
映月咬了一下唇:「奴婢只知道,娘子若出了事,奴婢也必定難逃一死。」
的確如此,映月身為她的侍女,她如果因為不慎毀了容,沈齊佑首當其衝地便是拿她這個侍女問罪,看來映月也並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