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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考慮到,事情一旦暴露,東城人不能拿關銘怎麼樣,但對她卻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可她完全就是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去賭,關銘卻在用一切辦法爭取到雙贏的局面。
的確,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全身而退的同時,他也能順利拿到牽制東城的籌碼,無論對關銘,還是對她來說都是最天衣無縫的方法了。
他用了最快的速度達成合作,相應的,也就得到了主動權,就像關滄海所說,他做事不會遵循什麼君子之道,可他心裡有本明帳,他會在權衡各方利弊後精準地選擇最有利的路徑。
但這個事他沒法事先跟她講,那時候她對他根本不瞭解,他上來就對她說我請你上船是來做人質的,換做任何人都難以接受。
如果昨天施念對他還有怨,此時聽完關銘一席話後,她突然明白了,就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全都明白了。
再看向他的時候,施念每根汗毛都在微微顫慄著,面前男人縝密的思維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顫動。
此時,他冒著外面一室關家人在場的風險下,依然耐著性子跟她將事情說清楚,讓她消氣,她還如何怨他?
施念明白,她都明白的,他要顧全很多事,很多人,他和東城的生意才剛剛起步,他能在眼下這樣的情況下承諾三個月後給她個說法,要頂著兩邊多大的壓力她無法想像,他沒有責任管她的,但他還是管了,在船上的時候,他對她再特殊,可從未輕易許諾過什麼,現在關銘能說出這句話,施念知道他絕非是隨口說的。
她此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怕一出聲自己難掩的情緒就會全部崩掉。
關銘終於直起身子退後了一步,望著她要哭不哭的樣子,聲音帶著幾絲溫和的調侃:「你這樣,待會出去滄海會以為我欺負你了。」
施念立馬背過身子揉了揉雙眼,將情緒調整過來,而後轉過身帶著些鼻音對他說:「我們該回去了。」
關銘沒動,就這樣看著她,施念被他看得有些侷促,轉身去開門鎖,就在手剛碰到門鎖時,關銘突然扯住她的手腕,毫無徵兆地將她抵在門上。
施念驚慌失措地抬起視線:「你…」
關銘的食指飛快地壓在她唇上對她搖了搖頭,施念頓時噤聲,面色發緊。
下一秒門外就響起了丁玲的聲音:「滄海少爺,請問你有沒有看見我家關太啊?」
關滄海聲音懶散隨意地回:「哦,剛看見了。」
施念呼吸愈發急促,緊張地攥緊拳頭,聽見關滄海下一句話是:「問我洗手間在哪,你去那頭找找吧。」
「好,謝謝啊。」
在門外人交談的時候,關銘的手指沒有從施念唇瓣上移開,他指腹的溫熱覆蓋在她柔軟的唇上,施念胸口的心悸被無限放大,望著他灼熱的目光,腦袋發暈,手腕被他握在掌心,人是軟的。
丁玲走了,關銘的食指輕輕摩挲劃過她的唇,最終收了手,施念眼裡有水汽,那臉色柔潤緋紅的樣子讓關銘呼吸加重。
關滄海這下敲了門,催促道:「差不多趕緊出來了啊,人都找來了。」
施念倉皇地抽回手,幾乎同時關銘收緊了力道,不僅沒給她順利抽走,反而提起她的手腕仔細瞧了瞧,那處常年戴著褐色玳瑁珠的面板有些細微的印記,不是很明顯,但關銘能看得出來。
施唸完全慌了,偏偏他扯著她不鬆手,他的指節微燙,烙著她手腕的肌膚,對她說:「戴了那麼久,你也捨得說丟就丟了,找不回來了怎麼辦?」
施念幾乎脫口而出:「不會。」
關銘笑了,鬆開了她,回身將水杯遞給她後為她拉開了門。
門外,關滄海已經等不及了,裡麵人要是再不出來他真要撬門了。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