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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陵光也笑:「我早就看見你在這兒等我啊。」
「看見我等你還不走快點?」
「就因為你在等我,我就不用走快了啊。」
「你敢跟我頂嘴了,看來我還是對你太寬鬆了。」玄庸道,嘴角溢著笑,遞過來一個孔明燈,「陳淵給你買的。」
陵光接過,看向那倆人:「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呢?」
陳淵拍了拍梁承的肩:「在說以後結伴出去四處遊歷一番。」
「嗯,好主意。」陵光隨意地點頭,「有空咱們一起去。」他把玩著手裡的燈,「這個要做什麼?」
「在上面提字,然後點火放上去。」陳淵道,又問,「江兄你會寫什麼話?」
陵光提筆。
燈放飛的時候,玄庸才看清上面的字。
而後他扭頭望向身邊人:「你……」
「我替你思念一下陸家。」陵光道。
一盞孔明燈,聊以寄相思。
「許卿百代寧和,執子一世長安。」
玄庸望著那燈上的字,眼前有些霧氣。
可惜陸家未能百代和,陸家的人也未能一世安。
他把自己的孔明燈也遞過去:「我竟不若你有學識,不如我這個你也幫我提了吧,隨便什麼都好。」
陵光卻不再寫陸家。
他落筆,六個字。
「多喜樂,少憂愁。」
他坦然向玄庸道:「你曾夢中說,讓人叫你『少憂』。」
玄庸靜默須臾:「也許我的確說過這樣的夢話。」
陵光不再問。
玄庸卻解釋:「這是我的表字,我想讓子安這般叫我。」
「嗯。」
「可直到他離開,都沒有說過。」
「他大概覺得,你並不喜歡這個名字。」
「我沒有不喜歡。」
「呵。」陵光暗道。
「就算給我起名兒的人,是希望我少時就憂慮不斷,但我還是願意叫這個表字的,好歹,子安也誇過這名字,就跟你寫的一樣。」
陵光無端一股火:你可能真的沒文化。
「那……」他帶著那股火,「也許陸二少爺認為跟你沒到互稱表字的地步。」
玄庸眼中暗了暗:「也許吧。」
陵光不大甘心:「你們的關係……大概是什麼地步?」
身邊人又笑:「不是跟你說過麼,朋友。」
他輕舒了口氣。
還好只是朋友。
可……
他眉頭又一擰。
那你昨晚為何要親……
這個流氓,莫不是當年對陸二少爺,不,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但好像也不對,陸子安又不是姑娘。
他腦海中忽然閃過玄庸前兩天說過的話來。
玄庸那時候說自己喜歡男人,他當是氣話,現下想來,莫不是……真的?
他撫撫眉心,也不知是心煩還是頭痛,只覺得忽而不大舒服了。
手中燈一放,他沒興趣繼續看了,決定回去。
梁承表示跟隨。
陳淵也要跟著。
剩下一個沒說話。
不一會兒,四個人齊齊回了家。
這夜似乎各有所思,大家的話都很少,原本還算熱鬧的小院,竟有些冷清。
陳淵在院子裡踱來踱去,而後邁進了陵光的房間:「江兄,我以前錯了,那小王爺還挺可憐的,以後……我想,咱們多少遷就他一點吧?」
他把那番皇朝血腥的現實與陵光講了一講,又低聲把皇帝給痛罵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