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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藥並不知道謝浩然此時糾結的想法,他正心情愉快的陪著柳觀晴在大街上溜達。
昨晚上與柳觀晴睡在客房舒適的大床上,嶄新柔軟的被褥,還有柳觀晴這個人型暖爐給捂熱了,半夜口渴都不用自己下床,有人給端到嘴邊,別提多舒服了。
晚飯飽餐一頓,一夜睡得安穩,早上精神好了許多。柳觀晴喊他一起去拜會京中的武林前輩,他自然是願意去的。
據說那位前輩出手闊綽家裡收藏了不少好藥,晚輩去串門,起碼招待一席大餐。萬一聊得投機,長輩送點銀錢花花,生活檔次立馬提升,得來全不費工夫。
柳觀晴在街上買了幾樣禮,捨不得讓謝無藥拿著,全都自己拎著。兩人今天出門沒騎馬,京中許多大街都不許平民騎馬,一來是街上行人多,二來是方便騎馬的官吏維持治安。有錢人家出門坐車坐轎子,平民百姓逛街全靠兩條腿走路,士庶分明。不過也有優待,對秀才以上有功名的讀書人,或是軍中帶品的武官,六十歲以上的老者都無需遵從禁騎馬的限制。
「早知道路不近,出門應該僱輛車。」柳觀晴見謝無藥臉色蒼白,行走的速度比普通人還慢,不免擔憂他的身體,「不要硬撐,傷痛的厲害就歇會兒。其實你留在我房間裡養傷就是,何必一起出來。」
「哪有讓客人自己逛,我窩在你屋裡偷懶的呢?若是被主人知道,又要捱打了。」謝無藥笑了笑,如實說道,「再者今天天氣好,出門多曬曬太陽,傷好的快。你不是說你那位前輩特別熱情豪爽麼?我沾光跟去蹭一頓好吃的,再求點上等傷藥備著,一舉多得。」
正說話間,就見彭強帶著兩個下屬縱馬而過。彭強見到柳觀晴和謝無藥,不禁勒住了馬,打招呼道:「二位少俠,真巧啊,不如去彭府坐坐?」
柳觀晴才不想去彭府,便客氣的拱手道:「承蒙彭大人看的起,不過今日我約好了要去拜會一位前輩。改日有空再去貴府叨擾。」
彭強本來也是說客氣話,他還有要事便不耽擱。不過騎馬走遠了,還是問了一下左右下屬:「聽說柳觀晴住進了謝府?」
其中一個下屬回答道:「是的,是遞上了柳盟主的帖子,求見謝大人。謝府主事的是大公子謝承銘,朋友遍天下,興許也是認識柳家的人。」
彭強又問:「那個謝無藥的來歷查的如何了?」
「昨日謝無藥是跟著柳觀晴一起進的謝府,或許真不是謝府的人,只是柳觀晴的江湖朋友吧。」
彭強聞言稍稍鬆了一口氣,心想天下姓謝的那麼多,不可能隨便一個姓謝的都與謝浩然有關,他何必疑神疑鬼。還是抓緊辦正事,去大理寺調查一下當年為嫡皇子接生的林御醫究竟犯了什麼大罪,林御醫、林婆、林嫵這幾個人,為什麼都姓林,是巧合,還是另有關係?
柳觀晴遞上名帖,就被請入了牧野的宅子。這宅子在南城,周遭全都是商街,熱熱鬧鬧,宅院不算大,雕樑畫棟小巧玲瓏,在民間也是富戶的標配了,頗有幾分大隱隱於市的味道。
謝無藥跟著柳觀晴進來,落座在柳觀晴下手。
片刻後,一位綾羅綢緞滿身,十指恨不得戴了二十個戒指,宛如行走的財寶架子一樣的富態中年人從後面走了出來。
謝無藥跟著柳觀晴起身行禮。
柳觀晴熟絡的說道:「牧叔叔,晚輩又來你這裡打秋風了。這次不僅自己來,還帶了個朋友。」
牧野笑起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慈愛道:「柳賢侄肯帶朋友一起來,是看得起你叔叔。我在京中又開了兩家酒樓、一家賭場還有一座青樓,你帶著朋友敞開了玩就是,我會吩咐下去,不收你銀子。話說回來,你娘親還託我幫你相看媳婦,你喜歡哪一款的?嘖嘖,你那朋友也是一表人才,不知道師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