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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醫茫然點頭。
謝無藥就說:「那主人若問起,你便如實說今天看到的情況。比如我因為陪著柳前輩和柳少俠練劍受了傷,在柳少俠的床上養著。房內這情況你細細描述,別的一概不提就好。越是模稜兩可,主人越容易想到歪處。主人有心病,受不得刺激。怎麼哄他高興一些,讓我也能踏實的真養養身體,就全靠你了。」
無醫這時候已經動心了。這麼多年,無藥在謝府過的是怎樣的悽慘日子,無醫比別人都清楚。如今在柳家,最起碼無藥像是有人照顧的。再者無藥也不是讓他說謊,不就是照實說,讓義父自己聯想麼?他一開始不也被表面現象矇蔽,以為無藥被欺負的奄奄一息,差點和柳觀晴翻臉麼?
「無醫,求你了。」謝無藥又央求了一陣。
無醫終於點頭應了。
等著被柳觀晴親自送出柳府門口,無醫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柳少俠,剛才不會是你逼著無藥給我演戲吧?無藥一貫會忍痛,他究竟是傷在哪裡,嚴不嚴重?怎的臥床不起?」
柳觀晴真的很冤枉啊!那明明是父親過招的時候傷了無藥,無藥的傷也沒在腿上,無藥嫌棄天冷不願意離開溫暖的被窩,怎麼最後無醫將不滿都算到他頭上了。
柳觀晴也硬氣的回覆:「謝三公子,無藥真的沒事。最嚴重的就是千霜之毒了,那毒一日不解,沒有外傷渾身都痛,有外傷更加難熬,無藥才不想走動吧?」
無醫知道自己又錯怪了柳觀晴,態度軟了一些:「希望柳少俠繼續善待無藥。千霜解藥的事我會私下研究,看看能否加快解毒速度。」
無醫最重承諾,之前答應了無藥幫著迷惑一下義父,現在也不是隨口說說。他有林御醫留下的半成品藥方,也見過成品的藥,說不定能額外再做出一份真正的解藥。
從杭城到京中,走水路最快。柳觀晴怕水,與謝無藥是坐馬車走陸路,乘船則能節約幾日。
無醫再次回到京中的時候,已經鄰近小年了。
京中四處張燈結彩,謝府也是一派喜氣洋洋。二公子謝承鈞竟然少見的從邊關回來過年,慶祝無醫被賜謝姓,更名為謝承鎔。這不是普通的改姓,還改了名字,標誌著身份上已經不同於謝浩然普通的賜姓義子,而是謝府正經的主子,排行第三的公子。
三位公子聚首,謝府上下歡慶。謝浩然也在當晚從宮中趕回,吃了一頓家宴。散席之後,謝浩然單獨叫了無藥進書房說話。
旁人都當謝浩然是對新收的三公子進行勉勵,卻不知關上房門,謝浩然先問的是無藥的事。
「承鎔,你從杭城回來,為父一直在宮中忙,也沒問情況。解藥給無藥了麼?」謝浩然淡淡問了一句。
無醫就將當日所見避重就輕描述了一遍,總結成一句話,就是在柳觀晴房內的床上見到了無藥,據說是陪著柳家父子切磋武藝的時候受了傷。
謝浩然面無表情的繼續問:「無藥可曾說什麼了?」
「無藥還沒死,只是直到孩兒離開,他也沒下床。」這也是實情,一點都不假,「孩兒問無藥需不需要療傷,無藥就說他的傷沒事。柳少俠也不讓他與孩兒多說話,就將孩兒送出去了。」
謝浩然卻聽得一陣冷笑,陷入了邪惡的腦補。無藥陪著柳家父子「練劍」受傷?怕不是被那對父子玩弄折磨到根本下不了床了吧。
「你先退下。讓影七過來。」
無醫應了一聲,覺得義父的病情越發不穩定了。千霜的解藥都找到了,可是義父的心藥從哪裡弄來呢?
影七望著謝浩然陰沉的臉,下意識心中打鼓,規規矩矩跪在書案前,等著主人吩咐。
謝浩然問道:「魔教的行蹤和目的可查清楚了?」
「回稟主人,之前京城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