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第1/2 頁)
因為剛他下意識說的都是藏在心裡的實話。
不知道是不是剛睡醒,在邢濯問話的時候,賀濟憫完全卸了防。
賀濟憫之後就捎帶把話一轉,「我這樣兒的就算成家也是個禍害,我在見江小飛的第一面就說了。」
「我娶不了她。」
賀濟憫這句話自己總覺得用不著跟邢濯說得這麼透徹,但是最後還是在臨出門的時候,把這句話,規規整整的只講給邢濯聽了。
上午邢濯沒在賀濟憫這兒停留多久,早上津南出門來接的,看見賀濟憫沒事兒自己還鬆了一口大氣,接著文恩就來了電話,說是昨天的雪對航班的影響不算大,就延遲了兩個小時,要到c省的話時間還很充裕。
一個上午,賀濟憫帶著江小飛去了幾個地方,好歹把賀國齊的壽禮拿下。
才趕上飛機往c省飛。
回家的時候,家裡的人都到了差不多了,賀濟憫注意到進門兒的時候除了幾個家裡熟悉的親戚,今年沈家沒來人。
因為原書加成,他知道往年賀國齊只要是做壽,沈家必定把自己打扮喜慶給送過來,今年要是不來的話,就說明現在沈家連面子關係都不願意維持了。
賀沈兩家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涼透了。
晚上賀國齊擺了一大桌,那個賀家別墅的後花園就被改成了一場大型酒會。
平常走動勤快的合作商都抱著大小禮物往這兒送。
賀遠卓同樣也參加了這場聚會。
只不過賀濟憫看見他回來的時候,只跟賀國齊打了個招呼,之後就拐著上了樓。
據江小飛說,樓上就住著癱了幾個月的汪春麗。
賀濟憫趁著底下的人多,賀國齊坐在別墅庭院裡推杯換盞的時候,自己跟著上樓。
汪春麗的床被安排在樓上最陰暗的一處角落,c省偏南,但是又卡在中間,所以現在的季節,要是陰潮起來也挺要人命的。
賀濟憫直接推了門兒往裡進。
裡面跪在床前的賀遠卓看見賀濟憫直接就躥起來,「你來幹什麼!」
「看看她,也看看你,」賀濟憫說著話就往裡進。
「看看你們現在的好日子,」賀濟憫瞧著賀遠卓嘴裡笑他,「以前咱爸給你的那些,現在是不是該還我了?」
賀遠卓整個人都沒站住,他勉強撐著汪春麗床邊兒的欄杆上才站起來,「你以為你真能走到最後?就算我媽現在在他面前說不話,但是我是他親兒子,你能把我怎麼樣?他這麼愛我媽,要不是你在我在——」
「他愛你媽?你就這麼確定?」賀濟憫手裡捏著錄音筆,「對了,當時搶救的時候你不在,畢竟咱們是兄弟,這件事兒我一直想找你說說來著。」
賀濟憫開了錄音。
「賀國齊先生,您的夫人現在情況很不好,現在醫生急著做手術,讓我過來把同意手術的檔案給您送過來簽字。」
「夫人現在的情況挺危險,她有高血壓史,現在因為情緒激動引發腦溢血,希望您——」
「我們那邊不能再等了,請您趕快——」
「我知道了,你出去。」
「賀國齊先生我們需要您的簽字。」
「出去。」
「可是先生——」
賀濟憫看著賀遠卓現在臉上鐵青,自己在旁邊又添油加醋,「她這種情況,耽誤一兩秒,造成的後果就是不可逆的,當時手術的大夫也說了,就是那一兩秒的事兒。」
「濟憫?你在這兒麼?」江小飛聽著樓上的動靜兒也跟著上來,「下面賀伯伯已經開始——」
「啊,遠卓也在,」江小飛看見賀遠卓眼神閃躲了一下,才又抬起來,「下去吧,人都齊了,賀伯伯講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