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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眼淚也沒往下淌,都沾在邢濯拇指上,「我的真誠,你昨晚收到了麼?」
邢濯儼然揣著他霸總的尊嚴問的這句話。
賀濟憫也本著維持邢濯人設的人道主義任務,躺著翻了個身,「是挺真誠的。」
邢濯等了一會兒突然發現自己沒被綁手,就掰著賀濟憫的肩膀問,「我昨天把領帶弄斷了?」
「沒有,我自己解的,你哭——」賀濟憫咬著舌頭收了話。
「你酷斃了,牛逼了,也挺有魅力的,」賀濟憫把頭往枕頭裡埋了埋。
但是那頭邢濯動了點兒氣,問,「為什麼沒綁手?」
賀濟憫乾脆翻過來也問,「綁了又什麼樣?」
邢濯看見早上賀濟憫微微泛紅的臉,自己又往後挪了點兒,輕聲說,
「綁了,我就不會再欺負你了。」
這句話讓賀濟憫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接。
「你的誠意我看見了,」賀濟憫撐著一條胳膊往桌上摸煙抽,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就掛著件襯衫,加上前半夜沒怎麼睡,現在身上就歪歪扭扭,賀濟憫起身時候就把上頭上的扣子扭掉了。
釦子從床沿上滾下去,賀濟憫就半撐著一隻手想要伸手去夠。
等自己往前傾的時候,身子被人兜著往後,之後被重重一壓。
「做什麼?」賀濟憫話說出來的時候,對自己身上那雙明顯力道不減的手有點兒忌憚。
這個力度,不管邢濯接下來想做什麼,都表明——
他是認真的。
「誠意,」邢濯抬了只腿跪在賀濟憫旁邊,壓著人防止對方亂動,「你拿了我的誠意,作為交換,我要你的。」
賀濟憫仰著臉,就看著邢濯現在的眼神。
侵佔又掠奪。
「你要誠意也得是我親手往外拿,現在邢爺追著我要是怎麼回事?」賀濟憫說話的時候笑著,自己勉強抬了脖子,「邢爺信不過我?」
「信不過,」邢濯話說得直接。
「那邢爺想要什麼誠意?」賀濟憫知道今天要是邢濯得不了想要的,自己估計也走不了,還不如攤開了談,「我現在要是有,拿出來就成了,何必讓你還得這麼費工夫。」
兩個人就維持著現在的姿勢僵持了會兒,賀濟憫就輕輕動了下。
因為有隻手開始往下走,賀濟憫盯著邢濯的眼睛,嘴上笑他,「這種事兒還是晚上做比較好。」
賀濟憫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身子還是沒忍住往緊了繃,等邢濯到了禁區,賀濟憫仰了頭,「你要的誠意未免也——」
「叮鈴——」
「這個,」邢濯從賀濟憫褲兜旁邊拎起來,囑咐道,「收好,別再掉了。」
之後邢濯就自己起了身,自己在床邊兒坐著。
窗外的陽光斜照在他身上的時候,舊疤逆光的部分還有陰影。
賀濟憫捏著鈴鐺,在空氣裡晃蕩了一聲。
「所以呢,」賀濟憫問,「你管我要的誠意,就是幫你看鈴鐺?」
邢濯沒回話,彎腰從地上把自己襯衫撿了,就開始穿衣服,等自己身上收拾完了,就扭頭說,「我送你去公司。」
一路上,賀濟憫坐在邢濯的副駕,腦袋就隨著車的方向往玻璃上磕。
是時不時賀濟憫還會用餘光往邢濯那兒瞄,看見的都是一張認真開車的側臉。
臨近下車,賀濟憫在車上又重新問了句,「這鈴鐺是絕對不能丟的對麼?」
雖然邢濯在那頭沒回答,賀濟憫還是從對方的眼裡看見了一種「丟了就弄死你」的嚴肅。
賀濟憫站在天華樓下,看著邢濯的車再路口拐彎,把鈴鐺往兜裡塞。
「賀董,」文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