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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一小會兒。」
賀濟憫過去自然從上到下扣住邢濯的手,另一隻手牽著賀濯的肉肉的手腕,就這麼出了門。
出了門他們三個人沒聽見書店裡人的討論。
他們討論的是一件神奇的事。
一個小孩兒的身上,為什麼會同時擁有那兩個大人的影子。
賀濟憫原本想開他的車,但是被邢濯直接往他車上請。
賀濯自己往後頭的車座上坐,賀濟憫坐了副駕駛。
賀濟憫剛走坐穩,就聞著車上一股煙味兒。
還是味濃那種,能想像到,邢濯在車上抽得絕對不止一根。
「什麼時候有的菸癮,」賀濟憫話問得隨口,也沒多少刻意,就是把窗戶開了條縫。
「最近,」邢濯踩了油門,人跟車就猛地往前躥。
路上車開得快,但是除了起步的時候,剩下的還算穩,一路上賀濟憫都沒怎麼說話。
賀濯在後頭也乖得很。
b省省會城市的市中心劃了一大塊兒地方建的遊樂場,就算現在天上飄著小雨,但是帶著小孩兒出來玩的家長也不少。
邢濯今天的車跟平時他常開的風格不大一樣,基本每年展出新款會習慣性的挑中買下,但是平時邢濯也儘量不開。
但是今天的車,就算不懂行,光是瞧個車殼子造型也都知道。
便宜不了。
所以邢濯到了遊樂場門口兒先把車暫時甩在門口兒,周圍湊上來看車的人也多。
賀濟憫下車先幫著小孩兒把傘撐開,才發現原本灰灰的傘面兒頂上開了朵小菊花。
「我以後叫你什麼?」賀濯下車的時候,等著開車的叔叔走遠了才對著賀濟憫說話。
「你想叫什麼?」賀濟憫問。
賀濯看著頭頂的傘,盯了很長時間,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在外頭喊你爸爸,在家裡叫你哥哥。」
賀濟憫尋思這兩個叫法沒一個對的,但是看著小孩兒亮晶晶的眼神,自己也就沒管這麼多,點頭答應了,「成,隨你怎麼叫。」
賀濯伸手拉著賀濟憫這會兒垂著的手腕,指了指前頭,「因為我看別人家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我也想有。」
賀濟憫扣著小孩兒的腦袋笑著說,「你現在不是有了麼?」
兩個人正聊著,邢濯從對面停車場往回走。
賀濟憫跟小孩兒現在人手一把傘,他的是透明傘面兒,在公司的時候順手拿的,所以賀濟憫往邢濯那看的時候,就發現邢濯沒拿傘,這回兒正頂著雨往這走。
這場雨不大,但是細細密密的雨針紮在身上,時間長了,再厚實的衣服也能扎透,所以賀濟憫往前迎了兩步,「沒帶傘?」
賀濟憫過去的時候人貼得緊,一方面是這傘面兒確實小了,還有一個因為賀濟憫有點兒成年人之間的話題想跟他聊聊,畢竟之前津南說的事兒他也想從邢濯這兒套套底,所以說話的時候,就下意識往邢濯身上靠。
但是這頭賀濟憫剛靠上去,那頭邢濯就推著傘柄抽身從傘面兒底下出去了。
「我用不著,」邢濯說完就往前走,等到了賀濯那兒就停了,但是沒說話,他身邊的賀濯就朝賀濟憫伸手,「爸爸,這邊!」
賀濟憫才有轉身跟上。
他邊走邊琢磨,剛才的邢濯是跟平時不大一樣,看著情緒上更沉了點兒。
遊樂場裡頭多半兒都是為了吸引小孩兒打造的主題,賀濟憫越往裡走才發現,賀濯臉上的原本的「老成」少了點兒,現在賀濯臉上綻開的笑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表情。
所以賀濟憫一路上陪著賀濯從海盜船做到旋轉木馬,最後下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一身的汗,賀濟憫半蹲著給小孩兒擦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