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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濯哭。
賀濟憫真就覺得稀罕過頭了。
趁著邢濯還醉著,賀濟憫就打算套話,「阿濯哭什麼?」
「哥,別站視窗,跟我回家,」邢濯嘴裡說著,就拉著賀濟憫往回走。
賀濟憫就溺笑著,摸著邢濯的頭跟他回去。
中間邢濯就一直抱著賀濟憫不撒手,賀濟憫就找了房間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拍著邢濯的背,想著以前哄他家小孩兒的那股勁,嘴裡輕輕哼著歌。
「媽媽還在外面嗎?」邢濯小聲問。
賀濟憫這是第二次聽見邢濯問媽媽,就引導說,「阿濯希望在不在呢?」
「不在不在不在不在,」邢濯一口氣連說了幾個不在,之後把頭往賀濟憫懷裡扎,「她最好永遠別在,就阿濯和阿耀。」
邢耀。
賀濟憫對這個名字沒多少印象,現在進了書裡很多細節性的東西都被自動補足了。
邢濯身量大,壓在賀濟憫身上他有點兒吃不消,這會想自己抽出隻手給津南迴個話,就想起來要給邢濯錄影這事兒,賀濟憫開了錄影,捏著邢濯的臉也學著他奶聲奶氣地問,「阿耀最喜歡誰呀?」
「哥哥。」
賀濟憫繼續問,「阿濯是不是最怕打雷啦?」
「不是,」邢濯突然變了臉色,「阿濯最怕——」
「最怕——」
「哥你從樓上跳下去。」
「哥,你別跳。」
「算我求你。」
賀濟憫的手還端著手機,但是臉上沒笑了,低頭看邢濯的時候人已經趴著睡了。
賀濟憫對著自己的手裡的錄影反覆看了幾遍,最後劃到垃圾桶的圖示上懸了一會兒。
刪了。
之後黑夜寂靜,中間賀遠卓跟李梧桐分別朝邢濯和自己的手機上打過電話,但是賀濟憫調在靜音上都沒接。
後半夜的雨沒消停,但是賀濟憫半邊而身子都被邢濯壓麻了,就想掀開人活動活動,順便找煙抽。
等自己爬了廁所,自己沖了個涼,在鏡子裡看見自己身上的紅點被熱水沖了就掃過一陣癢,自己反手往自己背上抓了幾下,最後滿背的紅印子。
賀濟憫對自己下手從來也沒個輕重,所以乍一看抓痕還挺鮮亮。
賀濟憫出了浴室的門,聽見外頭鬼哭狼嚎的邪風,就圍著浴巾出來,順便開門要了瓶兒活血的藥油,坐在沙發上往自己背上抹。
夜裡看不清,滴在沙發嶄新的灰面兒上,賀濟憫就又拿了紙擦,最後胳膊還是一轉就響。
這會兒又聽見邢濯說夢話,自己伸手往領子上扯,賀濟憫湊近的時候也覺得對方身上熱,所以就順便把他身上的白襯褂兒順便也給扒了。
他這一動,就把在他隔旁邊的邢濯也牽扯起來了。
「阿濯醒了,」賀濟憫習慣了剛才的身份,現在的口氣還跟哄小孩兒似的,抬了手就嚮往邢濯頭上放。
「還要不要哥哥抱抱?」賀濟憫就自己貼上去了,邢濯的身量要比賀濟憫大點兒所以,賀濟憫把這個擁抱摟得結實了點兒。
比起兄長,更像是哥們兒。
「你叫我什麼?」邢濯皺著眉頭,把貼上來的賀濟憫扯開,「再說一遍。」
等看見對方那雙眼睛裡的成熟情緒,賀濟憫就懂了。
邢濯現在是醒酒了。
這兩次都是這樣,雖然邢濯沾酒醉得快,但是醒酒也比一般人要快不少。
「聽津南這麼叫過你,剛才咱們做的時候就玩了點兒了情趣,你要是不喜歡,以後做的時候我就不叫了。」賀濟憫說的煞有其事,腰上的浴巾也沒扎穩,晃裡晃蕩就從邢濯身上下來了。
「你說什麼,」邢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