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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安兮臣如今一條命懸在深淵邊上,是涅槃術半推半拉的鎖著他的魂。他已經只有一條路了,那就是等死。
但系統說會給他一條生路,那就肯定是有機會的。系統這科學東西在這一切以修仙為主的世界裡無疑是一個bug,說不準還真能有什麼能力。
放手搏一搏,總比等死來得強。
現在離立冬還有些時日,喬兮水對安兮臣的影響力又比想像中大得多。
他肯定還有機會——救安兮臣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
喬兮水正襟危坐,看上去像個入了敵營視死如歸威風凜凜的壯士某。只不過被綁著的雙手配上他嚴肅威武的表情,有那麼點滑稽。
但這不重要。安兮臣剛洗了個臉回來,衣服還沒來得及換,這位喬壯士就一臉嚴肅的對他說:「師兄,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正背對著他的安兮臣聞言,「啊?」了一聲轉過頭來,眨了眨眼,有點莫名其妙。
喬兮水卻從不輕易放棄。他不依不饒胡攪蠻纏的纏著安兮臣,安兮臣又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只得留在臥房裡,聽床上那人滔滔不絕喋喋不休侃侃而談了兩個時辰的「故事」。
也不知道喬兮水那麼多一個型別的故事都從哪聽來的。故事裡的主人公都只點明瞭一個道理,那就是好人必有好報,人在做天在看,決不能放棄自己,人間自有真情在,這個世界還愛你之類云云。
深切體驗過人間荒唐的安兮臣不由得聽得一陣惡寒,可喬兮水一講起來還沒個完,口若懸河如銀河三千尺,遙遙望不著盡頭。
兩個時辰後,饒是安兮臣心再軟,也耐不住喬兮水這般折騰了。
他煩躁的揉著頭髮,不耐煩地怒道:「你說完了沒有,你到底想說什麼!?」
喬兮水被他兇也還笑嘻嘻的,嘴巴一咧露出兩排大白牙來,拍馬屁說:「師兄這麼聰明,不用我說也明白中心思想的嘛!」
安兮臣更煩了:「你是不是腦子缺根筋!?要是這種狗屁不通的東西就能把人從歪路上拉回來,那天底下那麼多魔修早都嚶嚶哭著去各大仙門門口投案自首了!」
喬兮水卻還是笑嘻嘻的,道:「我知道啊!」
安兮臣被他這番無理取鬧的作為氣的夠嗆,還欲再說幾句,但一對上他那燦若天邊星辰的笑,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張了張嘴,嘖了一聲,不再說話,甩袖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
——但莫名其妙並不是一時的。
緊接著,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他都被迫聽了一遭類似於狗咬呂洞賓然後呂洞賓燉了狗的另類邪不勝正的勵志故事,聽得耳朵長了繭。
關鍵是喬兮水一個故事接著一個故事,恐怕路邊說書的都沒他能說。說的時候滔滔不絕津津樂道代入感極強,就好像那燉狗的呂洞賓就是他喬兮水本人。
時間一晃過了半個月,安兮臣——不,魔修界殺人如麻的恨兮君要瘋了。
喬
兮水足足給他講了半個月的邪不勝正的勵志故事!!
這人他孃的是腦子有坑吧!!
現在的安兮臣今非昔比,若說從前他軟弱溫柔,那他現在就是暴躁狠厲,不知多少次他都忍不住想,把喬兮水一道雷劈死算了,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還能圖個清靜。
這都是拜涅槃術所賜。他一年裡被血洗了魂魄,手上沾了那麼多血,難免心理扭曲一時衝動,連情義什麼的都能不管不顧。
他一邊想著殺了喬兮水,一邊又看著喬兮水就心跳不停。
恨兮君在這樣的風雨飄搖中,感覺自己遲早要瘋。
好不容易能在立冬之前清靜一段日子不被刺激,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