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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聽說出了死人,覺得事出蹊蹺,和我們一同去了。就看見你倒在血泊裡,胸口被人捅出個大洞來,一看就是元丹遭人挖走了。」
「師尊看見你的臉的時候,臉都青了。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我估計他是被你那樣子衝擊到了,好半天都沒說話。然後他一句話都沒說,把你抱起來就往回跑。那天晚上門裡藥修都被他叫到一起去了,半宿都沒睡覺。」
「你是不知道,師尊這幾天雖然還跟以前一樣,但一看就是心不在焉。我就沒見他屋裡燈熄過,估計是糾結你醒了之後該怎麼面對你。」
「結果你竟一點事情都不記得,我估計他更糾結了。」
喬兮水聞言,愣了愣道:「他為什麼糾結怎麼面對我?」
「這事師尊不準門徒說的,詳細情形我也不知道。」羅溫轉頭看了看四周,湊近他幾分,蚊子嗡嗡似的小聲道,「我只知道師娘死了之後,少主你天天和他吵,見面就要吵,一點情面都不留給他。後來有天,你突然留下一封書信於半夜時候怒而離家,還更名改姓,我們過了幾年才知道你居然去了清風門。」
一言不合離家出走數年且不提,居然改了姓名還去了柳無笙最恨的清風門……
喬兮水越想越覺得自己危險,這種大逆不道的混帳兒子,虧得柳無笙看見他的時候沒有直接給他直接掐死。
他心裡不禁抹了把汗,心道真是父愛如山。
喬兮水喝了口粥,又心道,柳無笙這人雖然說話兇了點,但是關心人也是會關心的,並非冷若頑石。
原主又不是傻子,想不開離家出走幹什麼?
喬兮水便問道:「那請問道長,可知道當年我娘之事?」
羅溫已直起了身子來,聞言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將食指壓在了嘴唇上晃了晃,道:「我會被師尊打死的。」
……柳無笙不準說唄。
既然羅溫不能說,喬兮水也不能逼著他說——最主要的是他現在連元丹都沒了,壓根就打不過羅溫。
資訊到這兒就沒了,喬兮水鼓了鼓嘴有點不滿。
粥喝見了底,羅溫站起身來收拾殘羹,道:「那就請少主好好休息,想起什麼來,記得來告知我。」
「好。」
羅溫得了應允,笑著頷首一下,算打過了招呼,端著一盤子殘餘飯羹走了。
喬兮水回過身來,打了個哈欠,往床上一倒,晃著兩條腿,舔了舔嘴。
好好休息是不可能的。
眼看立冬在即,馬上要出事了,洗白度也不夠。
但他現在沒了元丹,整個一廢人一個。說到底,要不是正好被扔在斷笙門附近,柳無笙又正好是原主他親爹……
……哪有那麼多正好。
喬兮水略微一琢磨就發覺出不對勁了。
明顯是安兮臣知道的。他知道柳無笙是喬兮水親父,知道清風門有那虎狼,才把他送來了斷笙門。
他還在保護他。
喬兮水內心五味雜陳,且照羅溫的說法,他先前昏迷的時候聽見有人尖叫是真的,如果是柳無笙救了他,那別人在叫掌門也肯定是真的。
兩者都是真的,那麼……
……那麼,安兮臣抱著他也是真的。
說喜歡他也是真的。
喬兮水想到這兒,忽然腦子裡騰地一聲,彷彿有一團迷煙炸開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兩股緋紅蹭蹭冒上他的臉。
他試圖回想起昏迷時所聽到的字句。
安兮臣一直命不太好,常常事與願違。就比如這次,他本不願讓人聽見的話,卻被聽了個七七八八。
但喬兮水想不起來大部分。他醒來後事情一股腦的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