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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瞬時噤聲,有人敞開胸懷,視死如歸般大叫來啊求潛;女士們笑得前俯後仰。
酒足飯飽,氣氛融洽。
新同事們妙語連珠,舌燦蓮花,岑矜無時無刻不被逗彎了眼,漸漸,融黃燈火裡,她也有了些醉意。
擔心再灌下去看人就得重影,岑矜擱下杯盞,搭腮看大家辯論一樣嘮嗑,把客戶甲方翻來覆去地罵。
席間,有人提及岑矜以前的公司:
「這次立付寶的專案沒比過意創。」
「他們媒介支援比咱們強啊。」
「不是媒介好伐,他們那個全能acd,有點東西的,前一陣自寫自拍自剪的手語廣告,還拿了oneshow,我是真服。他大腦得長得像個蜂窩吧,哪裡需要採哪裡……」
岑矜唇角微微凝固,他們聊的人是吳復。
一位美指將目光投向她:「岑矜,你就是他帶出來的吧,寫東西這麼利索。」
岑矜婉約一笑:「對呀,他還是我前夫。」
桌上頓時沉默,不知是誰憋不住了,噴笑出聲。
大家又不約而同傻樂,更有甚至拍桌敲碗,成功化解尷尬。
臨近十二點,廣告公司的瘋子們總算散場。
岑矜蘋果肌酡紅,多了兩抹異於平常的反差萌。
但她神思還算清明,與同事依次道別,又跟teddy侃了兩句,才打車回府。
坐上後排,岑矜剛要跟司機報小區名字,腦中白光一閃,她轉口說出另一個地址。
春暢的家。
女人的到來過於心血來潮,春暢還在洗澡,裹上浴巾就滑步跑出來給她開門。
兩人一對上眼,春暢就不爽指她:「好啊,喝酒不帶我。」
岑矜頭懵眼熱,擺手往裡走:「公司聚餐。」
她癱靠到沙發上,喃喃:「天吶,我好久沒有過這麼爽的週六了,就這樣躺著,什麼都不用想,我住到你家來吧春暢。」
春暢去衛生間抽了條毛巾搓頭髮:「為什麼啊。」
她倏然想起什麼,眼一亮:「你那小弟弟呢,一個人在家?」
「啊――」岑矜捂臉,痛苦哀嚎:「為什麼要提他――」
「幹嘛,」春暢直接給她整懵:「怎麼了啊?」
岑矜抓只枕頭攬懷裡,一五一十跟她講清這兩天的鬧劇。
春暢嘴都要笑歪:「你們也太好玩了吧。」
她居高臨下看自己朋友,踢了下她懨懨搭茶几的細腿:「所以你就來我這過夜?」
岑矜愴然點頭、再點頭,疲乏至極:「一想到還要跟這小孩待一個房子我就覺得憋,我可真是給自己找罪受……」
「岑矜,我發現你這人有點問題,」春暢在她身邊坐下,「你怎麼每次跟男的吵架都離家出走,明明房子是你的,家也是你的,你什麼時候能趕走他們啊。」
「怎麼趕,」岑矜騰一下坐直:「人家舉目無親,能去哪,走個七天七夜回勝州嗎。」
春暢點她胳膊,一字一頓:「你呀你,還是心、腸、太、軟。」
「能怎麼辦,別提他了行嗎,我聽見他名字頭就發脹。」借著酒勁,岑矜開始撒嬌:「春暢暢暢我想喝水水。」
春暢起身去廚房,端了杯熱水出來:「你今晚不回去,弟弟找你怎麼辦。」
岑矜接過去,小抿一口:「他才不會找我。」
同一時刻,茶几上的手提袋內傳出振動。
「看,這不來了,」春暢伸手去摸,岑矜也由著她,不料她一拿到手,就指螢幕給她看,還驚撥出新發現:「李霧?就是他吧,原來他叫李霧?哎唷包養的弟弟還是有人性的。」
「少放屁,」友人的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