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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可以仗著大隊長的身份,把韓曉棠送進大牢裡,但現在趙家出手,他反而不敢再提這茬了。不然到時候查出因為何事起的爭端,對自家不利,便接道:「我原本想把她送到縣裡的警局,但現在有你求情,那就算了,只要她給我兒子道歉就行。」
趙旭陽卻斬釘截鐵的道:「不行,還是送進監獄的好。」
張永順有點不解,自己已經退而求其次,不再追究了,怎麼趙旭陽反而還咬著不放,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縣城到大興生產隊的路不是很好,汽車一路很是難行,特別是下了公路,走在鄉村的小路上,顛簸的厲害不說,速度也很慢。
趙旭陽心急如焚,生怕耽誤了時間,韓曉棠受到什麼傷害,就下車先跑了過來,隨後跟著的人,此時都趕了過來。
先是一輛警車呼嘯著開了過來,開到近前,嘩啦一下從車上下來了好幾個全副武裝的民警,然後是第二輛,然後是第三輛,二十多名民警將張永順,還有村支部的人團團圍住。
見到這個架勢,張永順頭上的冷汗立即就湧了出來,他明明封鎖了整個村子,這些人是怎麼得到訊息的。
而且韓家只是一戶普普通通的農民,韓曉棠也只是一個鄉下野丫頭,就算考上大學又怎樣,還不是他們生產隊的隊員,受他的管制。
為什麼會驚動這麼多的民警,但這些還不是最讓他害怕的,因為他看到了秦立民的車,還有省政府的車,最後趕到的是市公安廳的車。
大興生產隊的人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車,七八輛汽車橫七豎八停在空地上,從汽車裡下來很多穿著制服,帶著大簷帽的公安民警。
這麼多大人物出場,周華自覺的縮到了後面,但秦立民卻推了推他,示意他上前。這畢竟是蘭溪縣,而這種民事糾紛的案子歸警局管,別人怎麼能越俎代庖。
周華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大聲問道:「那個是張永順。」
張永順此時已經嚇的腿都軟了,戰戰兢兢的舉起了手,小聲道:「我……我是。」
張永順嚇的站都站不穩了,伸手想要去扶身邊的人。但那些平時巴結奉承他的大隊幹部,卻是避之唯恐不及,都遠遠地躲開,張永順力道了落空,險些摔倒在地。
周華卻好似沒有看見,繼續說道:「有人舉報你強娶強賣,在沒有經過女方,和女方家長同意的情況下,強迫受害人和你的兒子結婚。」
張永順連忙搖頭道:「沒有的事,都是他們亂說,根本沒有的事。」
此時韓家的人異口同聲:「就是他張永順仗著自己是隊長,強逼我家曉棠和他兒子結婚,還把我們一家人關了起來。」
張永順連連否認:「我沒有,同志,你看他們一家都好好的,我兒子卻被劃破了臉。是她閨女心狠手辣,想要殺死我兒子,為了脫罪才這麼胡說,來攀咬我的。」
張春生看起來真的很慘,即使他用手帕捂著也無濟於事,鮮血還是不住地湧出,染紅了手帕,此時雖然漸漸停止流血,但他血紅的臉看起來還是很恐怖。
這樣悽慘的樣子,很容易讓人同情,以為事情真的像張永順說的那樣,畢竟韓家的人都好好的,沒有一個人受傷,但張春生額頭上淤青了一大片,現在臉也被劃傷了。
若是往日,張永順的計謀也就得逞了,可是今日村民們徹底被韓曉棠激起了血性,現在見到這麼多民警,公安,還有縣長都出面了。
他們哪裡還能忍得住,一起大聲說道:「張永順欺壓隊員,強逼老韓家的閨女嫁給他兒子,我們都可以作證。」
見到韓家門口圍著這麼多百姓,周華心裡也毛毛的,以為他們是和張永順一夥的,會阻止他們出手救韓曉棠。
罰不責眾,如果這麼多百姓阻攔,他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