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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奶奶卻不以為意,依然滿臉笑容的問道:「你那天救小姐姐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能告訴奶奶嗎?」
劉家寶一邊開心的嚼著花生,一邊憨聲憨氣的道:「當時我和曉霞捉迷藏,我藏在樹林裡,看見有個壞人攔住了小姐姐,還死拉著非要親她。」
劉奶奶和劉安對望了一眼,這裡面果然有事情,劉奶奶收回目光再接再厲的繼續追問:「他們當時說了什麼呀?」
劉家寶歪在腦袋想了一會才道:「那個壞人要和小姐姐結婚,小姐姐不願意,他就拉著小姐姐不讓她走,還要親她。」
劉奶奶立即就明白了,不由冷笑:「什麼丟東西,果然是個幌子。」
劉安還有點不明白,不解的問道:「娘,你什麼意思啊?」
「這個張家還真是不要臉,說是隊裡丟了東西,所以才堵著路口不許出入。其實是想強娶強賣,等張春生和韓曉棠結了婚,生米煮成熟飯,韓家也只能打洛牙齒往肚子裡咽,咬牙認下這門親事。」
這個年代最重名聲,韓曉棠要是和張春生結了婚,進了洞房,那就是正兒八經的夫妻,誰還能怎麼樣。
即使沒扯證,但十里八村也會認定他們是夫妻,韓曉棠再不願意,也沒辦法,不然會被人戳脊梁骨,吐沫星子也能淹死她,只能咬牙跟著張春生。
劉安雖然明白了張家的險惡用心,但不管自家的事,何況張永順可是生產隊隊長,即便不是他們隊的,他也惹不起,能躲多遠躲多遠,就開口勸道:「娘,不幹咱家的事,您就別管了,再說張永順是隊長,韓家能和他們攀親家,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劉奶奶冷哼:「如果韓家願意,張永順用廢這麼大的事,那韓曉棠是個好姑娘,又是個大學生,而且對咱們家寶有恩,不然要是張家知道家寶打了那個張春生,你以為他們會善罷甘休。
再說咱們和韓家好歹也是親戚,韓老大是慶紅的哥哥,韓曉霞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到底也姓韓,咱們不能袖手旁觀,看著一個好好的姑娘被毀了。」
劉安皺緊了眉頭道:「可咱就是平頭百姓,胳膊扭不過大腿,能有什麼法子,從一個生產隊大隊長的手裡把韓曉棠救出來。」
「咱們救不出來,但有人可以救,韓曉棠的母親孃家是周家莊的,周家莊有一個後生進了縣城的警局,他們應該是親戚,你去找他幫忙。」
「他叫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去縣城警局,然後找一個姓周的,就說他老家是周家莊的,一定能找到,把事情告訴他,他知道該怎麼辦,趕緊去吧。」
紅旗大隊雖然距離縣城近一點,但也有好幾裡地,而且外面大日頭的,曬的人半死。劉安真的不想去,但想想韓曉棠囑咐劉家寶,免得他被張家報復的事,又心存感激,就找了一頂草帽帶著出門去了。
雖然帶著草帽,但劉安也被曬的汗如雨下,一陣陣的頭暈眼花。路邊的田地都被曬的開裂,裂出很多縫隙,一塊一塊的裸漏出下面黝黑的土地。
熱辣辣的太陽烘烤著大地,沒有一絲風,四周的樹木也被曬的打蔫,連知了的叫聲都有點無精打採的。
劉安機械的往前走著,一來念著韓曉棠的恩情,二來劉安比較孝順。劉奶奶是個難得的明白人,在隊裡德高望重,對自己的兒子教育的也很好,明白要知恩圖報的道理。
這個信念支撐著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一滴滴的汗水落在地上,但隨即就被灼熱的土地,和空氣中的高溫給蒸發了。
等劉安終於趕到現場,渾身好似剛從水裡撈出來,但他也不敢耽擱,立即就找人詢問警局怎麼走。
到了警局大門口,看著裡面莊嚴肅穆的大樓,看著辦公樓門前懸掛著的國徽,他有些膽怯,在大門口轉悠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