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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整天和男的勾勾搭搭的,不要臉就算了,還去縣城舉報,心思這麼毒,以後可要小心一點,別被她……」
後面的話越來越難聽,她們也沒有可以壓低聲音,好似就是說給韓曉霞聽的一樣,絲毫也不避諱她。
韓曉霞聽的清清楚楚,不禁氣的雙眼發紅,卻不能反駁,只能緊緊握住雙手,拼命壓制住胸口的怒氣。指甲把手心都摳破了皮,滲出血來,疼的鑽心,她也不敢放手,生怕自己忍不住再衝上去。
以前,村裡的人不是沒人在韓曉霞背後指指點點,但大多忌憚韓慶斌,不會當著她的面,就直言不諱的指責。
現在韓慶斌和他們一家斷絕了關係,誰還會顧忌,肆無忌憚的高談闊論,而且還添油加醋,傳的沸沸揚揚。
開始人們還有所顧忌,生怕韓家兄弟只是一時意氣之爭,以後兄弟再和好了,他們不是妄作了惡人,再因此得罪了韓慶斌,招來一頓老拳就不划算了。
可流言傳的越來越烈,韓慶斌一家卻沒有絲毫的動靜,人們就不再顧忌,開始暢所欲言。
韓曉霞再也聽不下去,挪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中,剛走進大門,迎面就是一巴掌。以前韓慶生依仗著韓慶斌,在村子裡橫行霸道的,現在韓慶斌和他斷絕了兄弟關係,別人再見到他,誰還會給他留情面。
他在村子裡處處碰壁就算了,還聽說了很多關於韓曉霞的閒話,韓曉霞生活作風不檢點,害他也跟著丟人。
而且韓慶斌要和他斷絕關係這事,也怨韓曉霞,要不是她去劫韓曉霞的通知書,惹惱了韓慶斌,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韓慶斌本來就一肚子的氣,再聽到村子裡人的指指點點,更加的生氣。而韓曉霞無心做家務,家裡亂糟糟的不說,還清鍋冷灶的,回來連口熱乎的飯都沒有。
韓慶生的怒火到達了頂點,見韓曉霞去外面晃悠到現在才回來,哪裡還忍得住,衝過去就劈哩叭啦的打了好幾巴掌,把自己的手掌打疼了才罷手。
他叉著腰,喘著粗氣,憤憤的指著韓曉霞罵道:「你個死丫頭片子,整天的惹事生非,勾搭知青不說,還去招惹曉棠,惹火了你大伯。現在咱們一家在村子裡人人喊打,頭都抬不起來,你說說,你都幹了些什麼事,你個賤貨……」
韓曉霞捂著被打的發紅的臉頰,默默地站在一邊不敢反駁,韓慶生正在氣頭上,如果她敢還嘴,肯定會被打的更狠。
但韓曉霞默默地站著不動,韓慶生也不滿意,竟然脫下自己的鞋砸了過去,正中韓曉霞的腦門。棉靴不是很重,砸在頭上並不是很疼,但靴子上的灰塵卻飄進了她的眼裡,刺的她眼角淚流不止。
韓曉霞再也忍不住,轉身跑了出去,任韓慶生在身後怒吼,也不願意回家,可是她也無處可去。
韓曉棠和她家斷絕了關係,韓慶軍和劉梅夫妻兩個也不喜歡她,村子裡的人對她指指點點的,她也不敢再到人前晃悠,就跑到了河邊。
大冬天的,河邊很冷,沒有什麼人,靠近河岸的水面結了冰,河中間的水還緩緩地流淌著,發出嘩嘩的聲音,可以遮掩住她的哭聲。
韓曉霞就坐在大樹下,對著河水放聲的大哭,把心中的鬱悶和委屈全部化作淚水,從眼眶中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沾濕了她的面頰。
她只是初中畢業,底子薄弱,連預考都沒能透過,正規考試就更別提了。韓慶生是絕對不會花錢供她讀書,而她也沒錢去買高中的課本,跟著韓曉棠和知青們學了一陣,但也是臨陣抱佛腳。
那個趙旭陽因為韓曉棠不待見她,也不肯幫自己,別的知青若是請教問題,趙旭陽不厭其煩,卻對她退避三舍,不肯教導她,問什麼都說不會。
韓曉霞心知肚明,憑她自己現在的水平,想要考上大學,無疑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