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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雅茹的圍巾卻很短,只在脖子裡圍了一圈,從交叉中掏出來,露出一截短短的尾巴,不是很好看。
韓曉棠知道她的毛線肯定不多,但是卻給自己織的長長的,她自己的圍巾卻很短。韓曉棠提出把兩條圍巾重新分勻一些,但謝雅茹卻說自己要幹活,圍巾長了礙事為由給拒絕了。
但這個年代的衣服大多都灰撲撲的,這樣鮮紅艷麗的顏色十分的搶眼,何況那圍巾的主人更加的美麗耀眼,兩個大美女站在一起,惹來很多熱辣辣的目光。
人群中有個中年婦女認出了韓曉棠,就推了推身邊的韓慶紅道:「慶紅,那個不是你大哥家的侄女曉棠嗎?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了,她說親了嗎?」
韓慶紅聞言回頭看了一眼,和謝雅茹挽著胳膊說笑的韓曉棠,不屑的用鼻子冷哼了一聲。
她本來算盤打的很好,但都被韓曉棠這個死丫頭給給破壞了,沒能說動她嫁到自己婆家來。被公公婆婆嫌棄她說大話,辦不成事,還整天被妯娌冷嘲熱諷的,她心中很是憋屈。
見周圍幾個婦女都支著耳朵,等著下文,她哪裡會給韓曉棠說好話,立即皺緊了眉頭嘆息道:「哎,我大哥一心想給曉棠說個城裡人,挑中他們隊裡一個下鄉的知青,你們就別惦記了。」說完,還嫌棄的撇了撇嘴。
明明大家都窮的噹噹響,韓慶紅卻莫名的多出一股優越感,整天嫌棄這個,嫌棄那個,豈不知她卻是那個最招人嫌的。
幾個婦女要不是看見韓曉棠眼熱,也不願意來和她搭腔,見她眼睛鼻子長到了頭頂上的樣子,頓時也嫌棄的撇了撇嘴,立刻走開了。
韓慶紅見狀更加的氣惱,眼角瞥見自己婆家侄子劉家寶,傻呵呵的站在人群中看熱鬧,立即計上心來,擠到劉家寶的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
韓曉棠和謝雅茹正說的高興,根本沒注意到韓慶紅他們,也沒注意有人靠近自己身邊。
但和她相對而戰的謝雅茹卻看的清楚,見一個陌生的男子,興沖沖的走過來要拉韓曉棠,她立即擋住了他的手,還一把將韓曉棠拉開,遠遠地避開,厲聲喝問:「你是誰啊?你想幹什麼?」
那男子看著兩人傻呵呵的笑道:「媳婦,媳婦。」
周圍的人還以為這個傻子,看見韓曉棠兩人漂亮,所以過來套近乎,雖然他們也想,但沒這個膽子,有時候傻人有傻福啊,可以這樣光明正大的調戲姑娘。
但韓曉棠卻立刻就明白過來,眼前的人不是無緣無故過來搭訕,他傻乎乎的叫喊媳婦,恐怕也是受人指使。眼角再瞥見遠處看熱鬧的韓慶紅,哪裡還不明白,這個傻子可能就是她婆家的侄子劉家寶了。
韓慶紅是篤定了韓曉棠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亂說什麼,否則丟人是韓曉棠自己,別人不知道韓慶紅想把她說給劉家寶,只當他是傻子說笑,如果韓曉棠生氣,吵將起來就是自取其辱。
韓慶紅肯定會趁機站出來,裝作無意說漏嘴,把韓曉棠和劉家寶的親事坐實了,她韓曉棠再能耐,也只能嫁給劉家寶。鄉下的姑娘最重名聲,如果韓曉棠壞了名聲,也只能打落了牙齒和血吞。
謝雅茹見他劉家寶胡說八道,亂喊韓曉棠什麼媳婦,很是生氣,就要開口訓斥。
韓曉棠卻攔住了她,還把手中的瓜子剝開了幾顆,把瓜子仁放在劉家寶的手中,含笑道:「來,嘗嘗這瓜子,可好吃了。」
鄉下平時連肚子都吃不飽,就更別說什麼零食了,這還是過年,有些人家菜地裡種了一些向日葵,自己捨不得吃,到了新年,就把瓜子用鹽水煮了,然後再炕幹,味道雖然單一,但吃起來也算焦香酥脆。
劉家寶見韓曉棠笑眯眯的,不像村子裡的人,看見他就譏諷嘲弄,他很是高興。再看見幾粒黃橙橙的瓜子仁,更開心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