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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跟我爸媽一起上班。」
「……」
兩人又沉默了。
盧杉知道自己不走進電梯裡,陸野不會離開的,但她不捨得跟他說再見。
她其實,也很想他的。
只是,想起跟易軒的約定,為了陸野好,她只能忍痛道:「你走吧,別再來找我了。」
陸野嗤笑一聲,「我幹嘛聽你的。」
盧杉抬眸,一時竟想不到如何反駁。
陸野問:「你憑什麼身份管我?」
盧杉低頭。
哦,我沒資格。
陸野抬起她的下巴,誠懇建議:「要不你嫁給我?老婆的話我肯定聽。」
盧杉拍開他的手,馬上轉身進大門,怕他看到自己眼眶泛紅。
之後連續一個多星期。
陸野天天陪盧杉坐地鐵,過程中少不了逗她玩。
每次看到她氣得直哼哼,他就舒坦了,心想讓你躲著我……
盧杉罵他幼稚。
他就笑笑,再做些更幼稚的事,氣得她恨不得咬他。
印刷廠的老師傅年紀大了,準備過兩年退休,他找來同鄉才滿十八歲的小夥子當學徒。
盧爸爸見小夥挺精神的,笑呵呵地同意了。
可是小夥子有點笨,教了好幾遍也沒學會操作機器。
盧爸爸這人好說話,心想老師傅又不是馬上走,就讓小夥子慢慢學。
週末晚上。
老客戶臨時通知盧爸爸,要加印一批宣傳冊,後天參展用。
老師傅放假回家了,盧爸爸只好跟小夥子一起加班。小夥子只有半桶水,中途操作不當,盧爸爸上去救急時,手掌被切到一半。
盧杉和媽媽凌晨都睡著了,接到小夥子哆哆嗦嗦的電話,嚇得瞬間清醒,馬上趕到醫院。
盧媽媽跟盧爸爸是青梅竹馬,從小就被丈夫護著、寵著,導致她一點都不拿事。在急診室裡,看到老公傷成那樣,明明是想忍住不哭,給他當精神支柱的,可眼淚就是不爭氣地往下流。
盧爸爸臉色蒼白,嘴唇發紫,還要費力地舉起另一隻手,摸摸老婆的頭,讓她別害怕。
盧杉很懂事,知道這個時候家裡就指望自己了,要振作、要冷靜。
於是整晚都是她一個人跑上跑下,又是拿片子,又是聽醫生診斷。
醫生搖搖頭,表示不太樂觀。
盧杉一直在心裡勸自己冷靜冷靜,可是急得衣角都快揪爛了。
盧家二叔很快趕到。
盧杉問:「二叔,能不能給我爸安排接駁手術?」
盧家二叔嘆氣,「杉杉吶,大哥的手掌都快掉下來了,這要是還能接上都算醫學奇蹟了。別說咱們院裡了,全市乃至全省也沒人有這技術啊。」
盧杉忍著淚問:「那我爸這手就只能等著廢掉了嗎?」
盧家二叔深深嘆氣,受傷的是他親大哥,他何嘗不希望出現醫學奇蹟,但作為醫生的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要勸侄女面對現實。
盧杉無力地在走廊上做了好一會兒,閉眼皺著眉頭,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把這個訊息告訴媽媽。恐怕媽媽會比她更崩潰。恐怕爸爸也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安慧從住院的妹妹那兒,聽說盧杉的爸爸出事後,第一時間報告陸野。
天還沒亮,陸野就趕到醫院了。
他在走廊上看到盧杉。她手裡拿著單子,應該是剛交完醫藥費。陸野看她走路不看路,眼睛毫無聚焦,跑過去找她。
盧杉心事重重,撞到人了,麻木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那人拉住她,「盧杉,是我。」
盧杉抬頭,見是陸野,呆呆地「